“當然啦,這是爺爺親手給我做的。說是為了親近自然,沒有用鐵的那些工具,全都是用木頭的。你看這繩子,是不是也和家裏的不一樣。”安然指著秋千仔細跟冷吟風說明。

冷吟風上前一看,還真是。於是便說,“那等我們回家,我給你推個夠!”

安然笑著打他,“這種事情是個情趣,哪裏就是夠不夠啦?!”

冷吟風躲她,安然又追上去打他。他腿長,三兩步就跨遠了,安然隻能跑著追,看她跑的有點快,冷吟風隻好停下等她,“跑慢點兒,別摔了!”

晚上,他們提著行李箱便來了安然從前住的小屋子。

房間已經打掃幹淨。因為是夏天,又是樓上,所以雖然久不住人也並不潮濕,隻不過暗是暗了點兒。

安然用指尖一點點掃過那些今天下午才抹去灰塵的陳年舊物,記憶一點點浮現。

書本是她高考時用的,每一本上,都是滿滿的文字和公式,都有她當年浸染的汗水。

獎狀是她從小到大得過的,現在的顏色,已經有些泛黃,甚至有些打印上去的字,因為年代久遠也已經模糊了。

冷吟風也隨著她的指尖一點點移動著目光。他在心裏不斷感歎,這個女孩子,是多麼的堅韌和勤奮啊。與他之前見過的熱愛包包,熱衷看秀,腦袋裏卻空無一物的大家閨秀不同,與他在夜店見過的那些一心想借身體靠男人,卻從不想靠自己,靠學識的“小姐們”也不同。她純粹自然,勇敢勤奮的就像在發光。冷吟風把目光從她的指尖移到了她的臉上,目光越來越柔和。

安然從抽屜裏翻到一本相簿。看著那個相簿,她覺得自己腦子裏有些恍惚,要是重要的相簿,她當時應該帶走了啊,為什麼會在這裏。安然打開相簿,發現第一張是一個女人。媽媽的臉,安然是記得的,因為爺爺以前也給她看過媽媽的照片,還跟她說她和媽媽長得很像。而相片上這個女人,正是安然的媽媽了。

冷吟風看她突然沉默,也湊過來看相簿。看到相片上女人的臉,冷吟風瞬間就知道她是誰了。隻是安然不先開口,他決定還是什麼都不問。

安然把相簿放在枕邊,跟冷吟風說:“這床太小了,你還是去客房睡吧。”

冷吟風拍拍床單,躺了上去,盡量往裏麵縮,把胳膊伸出來招呼安然,“不小啊,而且,我要和你睡才睡得著。”

安然無奈的躺到了他胳膊上,語氣很愧疚,“對不起,你從小到大沒有睡過這麼小的床吧。”

冷吟風拍拍她的腦袋,“就是沒有睡過才要體驗一下吧。”

安然笑著閉上了眼,頭往他的懷裏蹭。

張天麗等到半夜,也不見冷吟風從那屋裏出來,隻好回自己房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