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隻自顧自往前走,看著麵前這些物是人非的花草樹木,她隻想去看一下那個曾經隻屬於她的小窩,於是便說道:“那就麻煩家裏的傭人們下午幫我好好掃一下吧。裏麵的東西盡量不要動。現在去客房,晚上我要住那裏。”
張天麗有些不滿,讓你回來就不錯了,還要挑房間,怎麼這麼多事兒呢?!再看看她身旁一副一切都聽安然的樣子的男人,心裏更是怨憤。不過,她再想一下,那房間那麼小,又是單人床,這個男人肯定不會去住的吧?這樣想著,張天麗覺得胸口有些輕鬆了,便給傭人把打掃房間的事吩咐了下去。
安誌國和張美蘭正在客廳裏等他們進來。安誌國麵上雖然毫不在意,心裏卻還是有點打鼓。他是一個要麵子的人,從小順風順水,長大以後承接了家裏的事業,再後來第一任老婆,也就是安然的母親去世,再後來他娶了張美蘭,也接受了她帶進門的女兒張天麗。因為一直上位,就沒有人下過他的麵子。可是這次他也有點擔心,被自己流放這麼多年的女兒,會願意叫自己一聲爸爸嗎?雖然他嘴上也說安然是克星,但他內心深處卻知道那是自己不想負責的結果。
可是,安然雖然麵色沉重,卻還是叫了他一聲爸爸。旁邊的冷吟風沉默著,隻是略微點了點頭。
安父放下了心。對女兒說一聲你回來了,也對冷吟風點了點頭,便又坐到沙發上不說話,一副我是大家長的姿態。
張美蘭卻很殷勤,隻是是對冷吟風。安然在想,她是不是失憶了才能對冷吟風笑得像花兒一樣,明明那天可是冷吟風報警抓人的。張美蘭先是招呼他倆喝茶,“快坐下喝口水,坐車肯定是累了吧。”
到真實有點累,有點渴。安然讓冷吟風把行李箱交給傭人先放到客房去,兩個人便坐到沙發上去喝茶了。期間,張美蘭各種跟冷吟風沒話找話,冷吟風嗯嗯啊啊的胡亂應著,隻是這副我並不想和你說話的姿態也沒能擋住張母的熱情。最後,還是安誌國嫌吵,讓他倆上樓去洗漱,然後吃午飯,這才消停。
上樓,洗漱,冷吟風和安然躺在客房的床上。冷吟風觀察著屋內的擺設,安然已經是一副我快要睡過去的樣子了。這屋裏打掃的確實很幹淨,擺設也有點品位,看得出來主人家確實是有錢的,可是有錢卻還如此苛待女兒,冷吟風心裏很是生氣。
過了半個小時,就有人上來喊吃飯了。假寐的冷吟風將安然弄醒,安然哼哼唧唧的說我不餓,卻被聽到她肚子叫聲的冷吟風強製拐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