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馬明德,耆齡還是比較相信的。
這個人的醫術不怎麼精湛,但是一張嘴會說。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才能最大限度的結交醫院的人,把屬於李振的人拉攏過來。事實也是如此,馬明德借著耆齡廣東巡撫的身份,短短幾天時間,就已經拉攏了一批人。
可惜,耆齡的高興勁兒還沒緩過來,就得到了馬明德非禮醫院女病人的消息。
若是這件事沒有李振摻和,算不得大事。
耆齡隻要一句話,就可以擺平事情。
但是,李振橫插一腳,還把馬明德當做了一個敗類典型拉出來,情況就發生了變化。尤其是耆齡從下人口中得知李振說的話,更是心頭大恨。因為李振悍然殺了馬明德,還把他推了出來,把罪責都推到了他耆齡的頭上。馬明德的生死,耆齡並不關心。可是馬明德死了給他造成了影響,這讓耆齡憤怒了。
“巡撫大人,馬明德雖然好色,卻能分得清楚場合,不可能在醫院裏麵非禮女人。依卑職之見,這件事肯定有內情,必定是李振找人設計馬明德,從而造成了馬明德中了美人計。大人,是否派人查探那女子的情況?”
書房中,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說道。
中年人名叫士申,身材頎長瘦削,三縷長須,雙眉似劍,眼似晨星,極為俊朗,是耆齡最近才招募到的謀士。
耆齡聞言,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不用再查。縱然查到了是李振安排的又能如何?難道說我派馬明德對付李振在醫院的人,而李振心有不甘,又找了個女人去勾引馬明德。到最後,縱然把李振揭露了出來,我和李振都成了笑柄。這件事到此為止,不用去搭理,讓它自己平息下去。”
“大人英明!”
士申微微躬身,一臉謙卑的神情。
旋即,士申繼續說道:“大人,李振直接殺了馬明德,囂張狂妄,已經是向您宣戰。若是不回應,恐怕會讓李振以為您怕了,接下來怎麼辦?”
耆齡冷哼了聲,沉聲道:“廣東隻能有一個主人,廣州也是如此。李振不服從我,自然還得爭鬥。對付李振最主要的辦法,以分化孤立為主。接下來,我會徹底的孤立李振,讓李振的軍隊不聽話,沒有了軍隊,李振就是一個孤家寡人。”
士申朗聲道:“李振的將領忠心耿耿,恐怕不容易”
耆齡一臉哂笑,說道:“沒有所謂的忠誠,有的隻是利益的多少。當促使一個人背叛的利益足夠,就一定能成功。士申,你派人去提督府傳信,就說本官在巡撫衙門替李振攻破廣州設宴慶賀,請李振和李振麾下的將領全部參與。”
“是,小人立刻就去辦!”
士申點頭應下,然後迅速去安排了。
耆齡望著士申離去的背影,眼眸微微皺起,這個士申恐怕還要考慮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