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人分散開渡河,速度更是奇快。等潘青陽率領士兵追上來的時候,發現清軍已經大規模的渡河,並且大部分的士兵已經過去了。
潘青陽吼道:“快追,不能讓清軍逃了!”
當即,潘青陽騎馬身先士卒的跑在前麵,作為軍隊的表率。
“嘩!嘩!!”
戰馬進入河水中,踩著河水,直接渡河。
潘青陽如此,另外的兩萬士兵便是毫無顧忌,撩起褲腿和史密斯麾下的士兵一般渡河。相比而言,史密斯麾下隻有兩千人,分散開來規模不大。然而,潘青陽麾下有兩萬士兵,分散開來後可謂是一團團一簇簇,人頭攢動,情況完全不同。
望虞河的河道上,布滿了黑壓壓的士兵。
從高空俯瞰,一個個小黑點不停的移動著,朝河對岸奔去。時間流逝,當大部分的士兵在河中渡河,而少許士兵已經渡河後,正在逃跑的史密斯突然帶著士兵聽了下來。史密斯回頭看著追來的潘青陽,冷冷一笑,大吼道:“命令士兵吹號擂鼓,讓魯少川決堤放水。”
傳令兵立刻傳令,早已經等著的士兵得到命令後擂鼓吹號。
“咚!咚!!”
雄渾的鼓聲響徹天地,像是無數的戰馬衝鋒而來。聲音在空中不停地傳播,越傳越遠,朝著上遊傳去。
“嗚!嗚!!
激昂的號角聲響起,在河床周圍散播開來。
潘青陽騎馬越過了河床,快速追趕,自得的認為快要追上前方的清軍了。正在此時,潘青陽卻聽到了號角聲和擂鼓上,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按理說,清軍已經是毫無反擊之力,不可能突兀的傳出擂鼓吹號的聲音,現在卻有空閑傳出鼓聲和號角聲,極為不正常。
“轟隆隆!!”
忽然間,潘青陽察覺到望虞河上遊傳來了激蕩的聲音。
瞬間,潘青陽臉色大變。
決堤防水!
潘青陽的腦子裏麵轉過了無數的念頭,想到了這個恐怖的可能。現在已經是五月下旬,早已經不是冬季的枯水期,河道裏麵的水不可能幹枯的。可是眼前的望虞河卻像是冬季幹枯的河流一般,顯然是不正常的。
可恨,可恨!
潘青陽暗暗懊惱,暗罵自己沒想到。
“過河,快過河!”
潘青陽高聲呐喊,臉上布滿了驚駭的神情。
先前是牛群發狂的亂衝,滅掉了他麾下一萬多人,造成兩萬士兵失去了戰鬥力。現在又遇到了滔滔河水,洶湧的河水衝刷下來,兩萬士兵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可惜的是,不管潘青陽如何著急憤怒,都已經晚了。
激流的河水衝了下來,蔓延到太平軍士兵渡河的地方。
“不要啊!!!”
潘青陽嗓子沙啞的大吼,看到的卻是湍急的河水卷走了士兵。
河水過處,人影消失。
頃刻間,湍急的河水淹沒了整個河道。先前的河水隻淹沒到小腿的地方,現在大水蔓延,已經到了脖子的位置,直接把河道上的所有士兵卷走了。所謂水火無情,這般急促的河水,儼然是太平軍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