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紹閑說道,“我不想年複一年地過這種白天送你離開晚上再等你回家的日子。”

“你是嫌我陪你的時間太少?”

“……”鄒紹閑怎麼覺得自己很像是被池正新包養了卻得不到滋潤的怨婦。

得不到問答,池正新又問道,“你希望我怎麼做?”

“唉,算了算了。”鄒紹閑略顯煩躁,“我們都是男人,我知道男人理應以事業為重。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鄒紹閑不說,池正新也不再問。於是第二天和之前的每天都一樣,天未亮,池正新就離開了家。

鄒紹閑一邊罵自己像是一個深宮怨婦,一邊又忍不住把手放在池正新剛剛睡過的地方,感受著他的餘溫。再想見他的話,又要等到晚上了。

這一天鄒紹閑依舊是無精打采的,給戎皓龍送來的小警察包紮時還差點不小心用剪刀傷了他。

但是很快鄒紹閑就精神了,因為今天池正新回來得很早!

在替戎皓龍把小警察送回警局之後,池正新找到鄒紹閑,“從現在開始,我就有很多的時間可以陪你了。”

“真的?”鄒紹閑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池正新主動把自己送進鄒紹閑的懷裏,“那天你讓大少爺多招一些賢才,你還記得嗎?”

“記得。”

“我反應比較遲鈍,暫時不是很理解你的意思,但是大少爺卻很明白。所以他讓我把手裏的工作轉交給其他我信得過的人,也好抽出時間陪你。最近一段時間我都在忙著交接的事情,今天終於忙完了。”

鄒紹閑心疼了,“僅僅隻是交接的工作都忙了這麼久?姓孟的也太欺負你了,他是把你當做奴隸來用了吧!”

池正新笑了,“就算大少爺是奴隸主,那也是最好的奴隸主,誰都比不上大少爺。”

鄒紹閑很不樂意,“禁止你對孟晉揚那個混蛋進行個人崇拜,要崇拜也隻能崇拜我。”

池正新的耳朵動了動,對鄒紹閑說道,“你完了。”

“嗯?”

孟晉揚和顧成溪不知何時站在了醫療室的門口。孟晉揚說道,“混蛋是吧?阿新,我看你還是繼續工作吧,某些人好像不是很領我的情啊。”

鄒紹閑的嘴角抽了抽,“我哪有不領你的情?”邊說邊抱緊了池正新,任何人都別想搶走他。

孟晉揚但笑不語,顧成溪則說道,“你不用抱那麼緊,沒人和你搶阿新。”

“那倒不一定。”鄒紹閑可沒有忘記白安那個小子,“你們來找我做什麼?”

孟晉揚說道,“我和成溪要去國外登記結婚,登記處需要兩個人的體檢表,所以特意來找你幫忙。”

對此鄒紹閑表示嚴重地不理解,“兩個人在一起不就行了嗎?為什麼一定要用婚姻來束縛彼此?”

顧成溪說道,“如果你也和阿新結婚的話,再有別的男人騷擾阿新,你就可以特別有底氣的說一句‘我才是阿新的合法伴侶,你們全都給我靠邊兒站’,你不覺得很爽嗎?”

聽顧成溪這麼一說,鄒紹閑也心動了,然後問池正新,“你想和我結婚嗎?”

池正新點頭,“想。”池正新的骨子裏還是很傳統的,總覺得沒有那一紙婚書,所有的感情都顯得很不可靠。

得到了回答,鄒紹閑興奮得立即開始準備幾個人的體檢表,高興得連嘴都合不攏了。

池正新對孟晉揚說道,“不如詢問一下淩溪他們幾個人,萬一他們也有結婚的打算,不如我們一起把事情辦了吧。”

顧成溪說道,“我之前聯係過皓龍,他說淩溪太累了所以在睡覺,他估摸著淩溪最起碼要睡上兩天。”

“我還是第一次覺得淩溪傻得可愛。”孟晉揚說道,“書上說什麼他都信,整整四十九天的守靈時間,也虧得他能夠堅持下來。為了他,我和成溪的婚禮一直推到現在才敢開始籌備。”

池正新的心情突然有些低落,“如果我那一天也在的話,也許白安就不會死。我一直以為是老天給的緣分,讓淩溪和白安這對親兄弟團聚,可是沒想到這緣分竟然這麼短暫就結束了。”

“阿新……”鄒紹閑從背後抱著池正新,“我們不是說好再也不提白安這個名字了嗎?淩溪好不容易才熬到現在,萬一被他聽見,又該傷心了。我們隻用把他放在心裏就好。”

池正新點頭,“我明白。”

有些人是靠心來銘記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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