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晉揚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又有誰知道顧成溪忘記這件事需要多長時間,他真的等不起!
一直未開口說話的池正新說道,“大少爺,你需要看心理醫生了。”
“什麼?”當孟晉揚意識到池正新說了什麼之後立即厲聲道,“我不需要!”
池正新卻很堅持,“大少爺,有些病好了一次之後不代表它不會複發,你不能諱疾忌醫。”
聽到池正新這樣說,淩溪和芮季嶼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所以淩溪也說道,“晉揚,你就聽哥哥的吧。是病咱就得治啊,反正七八年前治好過一次,這一次肯定還會被治好的。”
芮季嶼很是讚同淩溪的話,“當時那個心理醫生就說過你的症狀隨時都有可能複發,這麼多年過去了,要不是阿新心細,我們都還沒有意識到。”
孟晉揚卻很堅持,“我再說一遍,我不需要看心理醫生!這些話以後不要再說了,我不喜歡聽。”
池正新突然向孟晉揚出手,“大少爺,和八年前一樣,隻要你能打贏我,我就不會逼迫你看醫生。否則我會直接把你綁起來,送到心理醫生的麵前。我說到做到。”
孟晉揚的心裏正有一股怒火無處可撒,“好!這麼多年沒有和你比試過,我早就想知道八年過去了我們之間誰更厲害。”
池正新說道,“看在你的雙手都受傷的份上,我可以在第一分鍾的時間裏不對你出手。”
“直接來吧!”孟晉揚一記飛腿踢向池正新的腹部。
池正新一個後空翻躲了過去,然後出其不意地趁孟晉揚收腿的時候又一個前空翻來到了孟晉揚的麵前,直接出拳。
孟晉揚有些意外,但是不至慌亂,用受傷的手接下了這一記拳頭,然後以力打力,反倒把池正新推出去很遠。
接下來兩個人你一招我一式打得不可開交,直到臥室裏的顧成溪覺得很吵打開門來說了一句“請你們安靜一些”,兩個人才停了下來。
這一場比試看得淩溪都熱血沸騰了起來,“我們去外麵,你們接著打,我還沒看過癮呢。”
孟晉揚心裏的悶氣已經散幹淨,所以說道,“不打了。還是那一句話,我是不會去看醫生的,你們不要再想勸我了。”
淩溪笑得很奸詐,“晉揚,你現在已經沒多少力氣了吧?哥哥剛才把紹閑研製的一種迷/藥灑在了你的身上。”
孟晉揚抬了抬手臂,的確抬不起來了。
芮季嶼喊道,“同時上!把晉揚押到紹閑那裏!”
迷/藥已經開始發揮作用,孟晉揚再有力氣也使不出來,所以隻能乖乖被擒。
池正新和淩溪把孟晉揚送到鄒紹閑那裏,而芮季嶼則敲了敲顧成溪的臥室門,準備和他進行一番長談。
顧成溪知道如果是孟晉揚的話,他才不會敲門,而是直接闖進來,所以就說道,“請進。”
芮季嶼推門而入,“成溪,我來看看你。”
“謝謝。”顧成溪稍稍抬起被包紮成熊掌的手,“你隨便找地方坐吧。”
芮季嶼就坐在了床邊,然後突然把顧成溪抱進懷裏,“我是來安慰你的。”
顧成溪的聲音從芮季嶼的胸膛處傳出來,“謝謝。”
“你不要總是說謝謝,聽起來好生疏啊。”芮季嶼在顧成溪的耳邊說道,“你忘記了嗎?我們以前還差點上床呢。”
聽到這句話,顧成溪終於有了一絲情緒上的波動,“那一次是你強迫我的。”
芮季嶼笑了,“在認識阿哲之前我還後悔過當初沒有強迫到底,否則你早就是我的了。”
“你很有自信。”
芮季嶼覺得顧成溪開始把自己的話聽進心裏了,於是說道,“我長話短說,晉揚應該不是故意殺魏傳文的,他無法控製自己,這是病。你應該知道他小時候總是被綁架,這種容易暴虐的病就是被綁架那麼多次後留下的。這種病的潛伏期很長,也容易複發,我們……”
顧成溪很不禮貌地打斷芮季嶼的話,“抱歉,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請你離開好嗎?魏傳文今天才被他殺死,難道我今天就要原諒他嗎?而且我也沒資格說什麼原諒不原諒,深究起來,我也是一個殺人凶手。”
芮季嶼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好吧,我不說了,那我在這裏陪你總可以吧?”
顧成溪點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