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晴悠再次跪在了地上,不敢起身,“表哥,你每天都要去那個屋子裏,我知道你一定在裏麵關了什麼人。我隻是不想你被那個人迷惑了……”
孟晉揚的眼裏多了一絲殺意,“晴悠,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了,也不該說出來。你懂嗎?”
“表哥……”孟晴悠的身體整個癱在地上,因為她知道,剛才她又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她不該窺探孟晉揚的隱私,更不該把這個隱私說出來。
現在的孟晴悠連求饒的勇氣都沒有了。
孟晉揚把口袋裏的假藥扔給孟晴悠,“你知道該怎麼做。”
孟晴悠顫顫巍巍地把胳膊放在桌子的菱角處,用力一劃,頓時胳膊上出現了一道三寸長的傷口,鮮血淋漓。接著孟晴悠忍著劇痛,打開藥瓶,把裏麵的藥抹在傷口處。
孟晉揚撫摸著孟晴悠的頭發,“記得,不要有下一次。”
“表哥,你可不可以抱抱我?”孟晴悠哭著說道。
孟晉揚看著孟晴悠流著血的胳膊,麵無表情地說道,“髒。”
孟晴悠明白了,沒有把自己喂狗,已經是孟晉揚對自己最大的寬限了。
孟晉揚繞過孟晴悠準備上樓,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說道,“如果遠晨問你,你知道該怎麼說吧?”
“表哥,你相信我……”孟晴悠爬到孟晉揚的腳邊,想要抱著他的腿,卻在看到他的冷漠眼神時膽怯了,“我不會亂說的。”
孟晉揚厭惡地看了一眼孟晴悠,然後上樓去了。
孟晉揚離開後,大廳裏出現了另外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我早就告訴過你,這個辦法行不通,你應該聽我的勸。”男人坐在剛才孟晉揚坐過的地方,“如果你也跪在我的腳邊,我可以考慮一下,伸開雙臂抱一抱可憐的你。”
孟晴悠冷笑道,“孟哲榆,你比著我又好到哪裏去。最起碼,我還可以每天見到表哥,而你心裏的那位則被我的表哥每天壓在身下!”
孟哲榆突然掐著孟晴悠的脖子,狠狠地說道,“我忘了告訴你,如果顧成溪出了什麼事,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你害怕顧成溪出事?開什麼玩笑?”
孟晴悠拿著藥瓶說道,“你早就知道了我換藥的事情,但是你卻等著讓表哥主動發現。你知道我不得不承認,這樣一來,以後顧成溪再出現什麼問題,表哥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我。這就是你打的注意,是不是?”
孟哲榆的眼神變得犀利,“孟晉揚難道沒有告訴你,不該說的話就別說嗎?”
“我隻知道,你們現在都不能殺我。”
孟晴悠從地上站起來,離開大廳。孟晴悠胳膊上的血沿著她離開的路線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麵上,卻在還未凝固的時候就被下人清掃幹淨,不留一絲痕跡。
這就是孟家,除了當權者,任何人都不會在這個家留下什麼痕跡。一代又一代,周而複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