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麗萍走後,釋蘭在陸子昊的安撫下漸漸地睡著了,半夜她醒來的時候看見陸子昊站在窗戶旁邊,他披著月光默默地注視著手裏的小花盆,她看得很清楚那是釋微送他的盆栽,他在想釋微!一股怒意瞬間湧上她的心頭,她清了一下嗓子:“咳咳!子昊,你在幹嗎?”
“沒,沒什麼。”陸子昊連忙把窗簾拉上遮住那盆子持蓮華,有些慌張像是掩飾著些什麼。
“子昊,你在想釋微?”釋蘭試探性的問他。
陸子昊不自然的走到釋蘭床前,別開話題說:“蘭蘭,別亂想,睡吧!”
釋蘭卻突然情緒激動了起來大聲說:“是我亂想還是你亂想,身為我的男朋友居然想著一個不願意救我想要眼巴巴的看著我死的人!”
“蘭蘭,你別這樣,小丫頭她未必是不想救你,而且小丫頭現在一個人在外麵我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她,我隻是擔心她出事。”陸子昊盡量的去解釋。
“陸子昊!我不許你擔心她不許!你的眼裏隻能有我不能有別人!不能!”釋蘭突然發狂的把枕頭,藥瓶之類的東西朝陸子昊砸去,總之她身邊能夠拿得起來的東西都全部被她拿起來盡數朝陸子昊砸去。
陸子昊看著釋蘭接近發狂的樣子,眼神一驚,走過去死死的將釋蘭抱在懷裏,任由釋蘭發泄,終於釋蘭發泄完了安靜的窩在他懷裏,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麼。
天剛亮的時候,沉默了一晚的釋蘭突然對著陸子昊說:“子昊,我想要一個小小的玩具鋼琴,琴鍵可以彈響的那種,你幫我去找找好嗎?”
陸子昊點點頭說:“好,等伯母來了我就去幫你找。”
“不,你現在去吧,我剛好要睡一覺,我希望睡醒就能看到了。”釋蘭繼續說。
陸子昊想了想說:“好,那你好好的休息。”
“嗯。”釋蘭配合的點點頭。
陸子昊走了出了病房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快步朝神經科走去,他觀察了釋蘭一整晚,覺得她也許是患上了抑鬱症,許多重症病人最後不是因為病痛而死,而是因為絕望然後抑鬱,最後都是死於自己的抑鬱之下,想到這裏陸子昊不由得心裏一窒。
和心裏醫生談過釋蘭的情況後,陸子昊離開醫院前,打了個電話給鍾麗萍:“喂,伯母,釋蘭要我去幫她買東西,您盡快過來醫院吧!”
“好好好。”鍾麗萍在電話的另一頭連連點頭。
陸子昊又試探的問了一句:“伯母,釋蘭現在的情緒起伏不定,要不然待會我們帶她去進行一下心理谘詢?“他沒有說釋蘭可能患了憂鬱症,他怕愛女心重的鍾麗萍會受不了。
“不需要,我們釋蘭好好的看什麼心理醫生?看心理醫生都是心理不正常的人,咱們釋蘭根本就不需要!”鍾麗萍一聽就立刻反感的開口拒絕了,在她心裏對心理醫生三個字的認知很局限。
陸子昊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知道不單止鍾麗萍反感,釋蘭也必然會反感,想要說服釋蘭還需要點時間,逼太緊反而會加重她的情緒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