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用完了早餐,夢萱邁步向外走去。
正當她準備回房的時候,柳若塵從後麵追了過來,輕聲地喚道:“嫂夫人,請留步!”
夢萱一聽是柳若塵的聲音,頭也沒回,加快了腳步。
看到夢萱對自己不理睬,柳若塵一個箭步追了上來,攔在她的麵前,說道:“嫂夫人,為何走的這樣急啊,若塵有話和你說。”
夢萱冷冷地瞪著他,說道:“我不認識你,為何要聽你的?”
話未說完,她就低著頭,繞過了柳若塵,打算回房。
可是,柳若塵再次攔在了她的前麵。
“你這樣糾纏我,恐怕不妥吧?你就不怕別人說閑話?”夢萱狠戾地瞪著他,出言諷刺道。
柳若塵的嘴角扯出了一絲淺笑,“在本公子的腦袋裏,從來就沒有妥與不妥,隻有該做與不該做,跟我來!”
說著話,柳若塵伸手拉著夢萱,朝後花園走去。
“彩鳳,你去那邊守著,本公子有話要單獨和嫂夫人說。”來到後花園的亭子裏,柳若塵把彩鳳也支走了。
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看見別人的影子,柳若塵湊近夢萱,小聲地說道:“嫂夫人,你可知道在你昏迷的這些天裏,冥允是如何的懺悔、如何的思念你的嗎?”
聽到柳若塵的話,夢萱在心裏冷哼了一聲,“看來這柳若塵是想給崔冥允當說客啊。”嘴角掛著不屑,夢萱冷冷地看著柳若塵,說道:“本姑娘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你口中的冥允,你幹嘛和我說這些?”
柳若塵見她抵賴,忽然笑了起來,“嫂夫人的病情如何,若塵心裏最清楚,你又何必隱瞞我呢?”停頓了一下,柳若塵接著道:“若塵之所以沒有揭穿你,隻是希望冥允受點小小的懲戒,若是嫂夫人消了氣,就請不要再折磨他了。”
聽到柳若塵的話,夢萱的後背“倏”地一涼,仿佛是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強迫著自己冷靜一下,夢萱斜睨著柳若塵,鄙夷地說道:“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了,本姑娘不懂你在說什麼!”
“嗬嗬嗬,嫂夫人當然知道若塵在說什麼。”柳若塵一臉壞笑地看著夢萱。
夢萱“騰”地站起身,冷厲地瞪了一眼柳若塵,佛袖而去。
望著她決絕的背影,柳若塵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看來冥允的苦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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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將軍隨著老太監來到了皇上的禦書房裏,單膝跪地,向皇上問了早安。
將軍一邊問安,一邊偷偷地瞟了一眼皇上的臉,心裏開始忐忑不安。
皇上因為有心事,所以昨夜幾乎一夜未眠,臉色不免有些暗淡,聲音也變得嘶啞。
當他聽見將軍向自己問安,便輕輕放下了手裏的奏折,抬起頭,直視著將軍,冷厲地問道:“昨夜有人冒充崔將軍夜闖皇宮,將軍可曾聽說?”
將軍抬眼瞧了瞧皇上,心說:“冒充?看來皇上是要繼續裝糊塗啊。既是這樣,冥允也隻好順著聖意往下捋了,這樣更好,免得彼此尷尬。”
想好之後,將軍拱手回道:“啟奏皇上,微臣也沒有聽說,隻是昨天夜裏,夫人莫名其妙的被人送回了將軍府,微臣還以為是皇上下的旨意呢。”
說完了這番話,將軍在心裏偷笑著,“想不到自己還有撒謊的天分呢!本將軍這樣說,既給了皇上的麵子,又把自己開脫了出去,皇上應該滿意了吧。”
龍椅上端坐的皇上,在聽到將軍的回答時,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心說:“小子,行啊,敢跟朕玩這一套,若不是昨夜朕被你抓到了把柄,豈能容你如此欺瞞朕!好吧,朕這次就先放你一馬,日後再和你算賬!”
這樣想著,皇上收起了怒意,和顏悅色地衝著將軍說道:“因為昨夜蒙麵之人臨走時說了一句話,讓朕想起了一位故人。可是,那個蒙麵人沒有說完就離開了,朕覺得甚是奇怪。現在,朕命你即刻查明真相,將那個蒙麵人帶來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