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夢萱將王府的美景盡收眼底。想不到看上去玩世不恭的寧王爺,竟然會有這樣清新雅致的府邸,這是夢萱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來到了幽蘭苑,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一片碧綠的荷塘。因為已經過了蓮花開放的季節,所以靜靜的荷塘上隻是漂浮著一簇簇的荷葉,碩大的荷葉上那清晰的脈絡縱橫交錯著。荷塘的岸邊停靠著一葉小舟,上等的木料加上精致的雕刻,宛如從畫裏摘取的一般。
夢萱感歎著,整個幽蘭苑遠遠的看去,好似一幅巨大的水墨丹青,靜靜地綻放著異彩。
沿著一路的雕梁畫棟,夢萱隨著芷竹和凝蘭來到了一處清幽的居所。
進入了房間,夢萱環視了一下,房間裏寬敞明亮,正中放置著一張方桌,靠裏麵有一張寬大的雕花木床,在窗前還安置著一張逍遙椅,逍遙椅的旁邊是一個高腳的茶桌,茶桌上麵擺放著齊全的茶具。
夢萱禁不住輕笑出聲,仿佛看見了王爺正笑眯眯地躺在逍遙椅上,手捧著香茗,悠閑地品著。
凝蘭歪著頭,好奇地問道:“王妃,您在笑什麼?”
夢萱笑眼看了她一下,問道:“這裏是不是王爺的居室?”
芷竹剛要開口,凝蘭卻搶著回道:“是啊,王妃是怎麼知道的呢?”
夢萱柔和地說道:“沒什麼,隻是猜的。還有,你們以後就不要叫我王妃了,叫我萱兒姑娘就好。”
“那怎麼行呢!”凝蘭有些急了,“王爺會治奴婢的罪的。”
“又在背後妄論本王了,是不是?凝蘭,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王爺邁著大步走了進來,陰沉著臉。
凝蘭趕忙吐了吐舌頭,退到了一邊。
王爺衝著芷竹和凝蘭吩咐一句:“你們先下去吧,本王有話要單獨和王妃說。”
兩個丫鬟應聲快步地走開了,屋子裏隻剩下王爺和夢萱兩個人。
“雲兒,本王這裏怎麼樣?你盡管安心的住著,有什麼需要隻管吩咐,本王一定照辦。”王爺扶著夢萱坐下,柔聲地說道。
夢萱忽然感覺後背一涼,遲疑地看著王爺,旋即媚笑著說道:“雲兒?你是在叫我嗎?夫君怎麼會忘了,我是萱兒啊。熟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萱兒既然嫁給了你,就會隨你安排。”
王爺“撲哧”一笑,兩隻調皮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夢萱,說道:“雲兒,你說本王是雞呢還是狗呢?這裏又沒有旁人,更沒有冥允的探子,你不妨直說,何苦在本王麵前還弄虛作假呢?”
夢萱的心裏像是揣了一隻小兔子,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難道是王爺懷疑自己了?
強壓著將要跳出來的心,夢萱微微一笑道:“夫君,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萱兒怎麼聽不明白呢?雲兒?為什麼你會一再提到雲兒呢?難道是萱兒病重期間,你有了新寵?”說著話,夢萱假意生氣,將臉扭向了一邊。
王爺探尋的目光一直盯著夢萱的臉,怎麼?還在裝!雲兒在本王的麵前也要這樣嗎?
他有些負氣似的歎了一口氣,徐徐地說道:“雲兒,本王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可是你不必把誰都當做賊一樣來防著,難道本王還讓你信不過嗎?”
夢萱在心裏歎著氣,能信得過你嗎?你知道了,他就會知道。
“夫君,我是萱兒,不要把我叫成‘雲兒’好嗎?還有,你說的話,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呢?”夢萱好似不耐煩的樣子,她緊蹙著眉頭,大聲地說道。
王爺提了一口氣,心裏暗說:“失憶?恐怕隻有那個困在感情的漩渦裏出不來的崔冥允才會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