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求你住手,給芊芊留一具全屍吧。”司馬昭跪了下來,拉住陽陽的手,老淚縱橫。
都是他的錯,是他教女無方,更是後悔不該帶她出來,司馬昭悔恨啊!兩個女兒怎麼這樣不爭氣,就算死了,也怨不得別人。
“滾!不然連你也砍了。”盛怒的陽陽力氣大得根本不像是幾歲小孩,他抬起一腳居然將司馬昭給踹翻了。
陽陽如發了瘋一樣拚命地將司馬芊芊的屍體砍得血肉模糊,最後柳卿傑心痛抱緊他,安慰道:“陽兒,你冷靜點,你娘沒事,她不會有事的。”
“該死的!我不準任何人傷害我娘,敢傷我娘者必碎屍萬段。”此時的陽陽眼睛通紅,淚光閃爍,娘親傷重的模樣在他腦中久久揮之不去。
“陽兒,過來看看你娘,她真的無性命之憂。”元夙為水清吟查看了一下,給她服下藥,看到陽陽那般瘋狂心痛難忍,隻好引開他的注意力。
司馬昭伏在司馬芊芊已經不成形的屍體旁痛哭不止,宮競烈歎了口氣,沒有怪罪司馬昭,便與其他人原路趕回孤雲城的別院。
水清吟傷成這樣是無法繼續上路的,陽陽每每看到她身上的傷就忍不住想要跑去將司馬昭家殺光。
“陽兒,你娘醒了看到你這樣子心裏一定會很難受的。”柳卿傑一直勸著陽陽,陽陽是個非常孝順的孩子,愛極了他娘親。
他的軟肋也是他娘親,宮競烈雖然擔心水清吟,可是他還不至於失去理智。司馬昭根本就不知道司馬芊芊會突然來這一手,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失去了兩個女兒,他僅有這兩個女兒為親人,他所要承受的打擊與痛苦不會小。
“爹,我要為娘報仇。你們也都別說司馬昭是無辜的之類的話,若不是他沒有看好他女兒、管教無方,也不會害得娘受這麼重的傷,他是有不可推脫的責任。”
陽陽站在眾人麵前,麵色冷峻,這一刻的他儼然不像個孩子,憤怒的火焰十分張狂不加掩飾。
宮競烈怒,柳卿傑怒,元夙怒,他們都因為水清吟受傷而狂怒,可是他們的怒火在陽陽麵前變得微小了。
這一瞬間的陽陽隻想為娘親討回公道,盡管想要取娘親性命的司馬芊芊已死,可是他覺得遠遠不夠。
“你們快看。”元夙得到宮競烈的允許褪去水清吟的衣物,小心翼翼地將刀取出她體內,包紮好之後。
他便仔細地處理那些擦破的傷口,讓宮競烈扶著她,他好為她背上的傷上藥,可是卻發現了驚人的一幕。
水清吟背後的皮膚居然出現了一麵奇怪的圖案,這些圖案就是由那些擦破的傷痕組成的,血沿著那些傷痕連成了一副圖,看起來就像是地圖一樣。
眾人都震驚了,不約而同地想起那個有關於水清吟身上的秘密,他們都以為這是謠傳。
沒有想到她背後真的出現了地圖,這真的是藏寶圖?難道這次受傷就是所謂的契機?他們心中紛紛湧上了憂慮,要是讓有心人知道,那麼水清吟往後的日子定不會安寧。
武林也會因此大亂,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安危堪憂,他們都下定決心要好好保護她。
其實他們幾個人心中都有愧,都自責不已,他們空有一身好功夫,卻屢次讓她受傷,說到底還是他們太過大意了。
“柳叔叔,快把藏寶圖畫下來。”陽陽震驚過後,第一個想到就是將藏寶圖畫下來。
柳卿傑也急急去找來紙筆,宮競烈滿含深意地看著陽陽試探一問:“陽兒,為何要畫下來,難道你真的想要尋找寶藏?”
幾個人都看著陽陽,等待他的答案,陽陽迎上他們的目光語出驚人道:“從小娘就告訴不要放過與財有關的事物,藏寶圖畫下來不一定要去找啊。”
“陽兒說的不錯,畫下來後,能不能將清吟的背恢複如初,讓人看不到地圖的痕跡。”宮競烈問元夙道,首先想到的隻是要保護好水清吟,他不希望這藏寶圖會給她帶來困擾。
“可以,給我幾天的時間。”元夙自然是與宮競烈想法相同了。
他們都知道,若是讓人得知水清吟背後有藏寶圖,那麼她便危險了,他們都會保護她,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時,柳卿傑已經將藏寶圖畫了下來,他的畫工非常了得,畫得分毫不差,連微末的細節都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