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滴兒啊!你明知道你娘我受傷不能放開大笑,你還犧牲自己來娛樂我,憋死我了。”水清吟也是笑得差點岔氣,可是一笑心口就難受,受傷的地方也會被牽動,生生地忍住、極為難受。
“笑笑笑,笑死你們得了,小爺哪裏有那麼好笑。”陽陽可是大大地不滿了,他難得親自煎一回藥,卻被他們笑話。其實陽陽還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笑什麼呢!
“好、好,我不笑了。”謝逸軒第一個識相的收起笑容,不然陽陽肯定要將他惡整一頓。
“誰去拿麵鏡子來?讓我們陽陽照照看他到底有多帥。”水清吟才喊了一聲,顧昕月便從身上掏出一麵小鏡子出來,遞給陽陽。
“我有多帥,我還會不知道啊。”陽陽撇嘴,但是他往鏡子上一看,話便止住了,倒吸一口涼氣,媽呀!見鬼了,這是他嗎?比娘親跟他講過的包公還黑,難怪他們要笑他了。
“娘,你看看,兒子為了幫你煎藥將臉弄得這麼黑,天地可鑒我一片孝心呐。”陽陽一臉討好,將小臉往水清吟身上蹭了蹭,故意逗她開心。
“娘知道兒子貼心,就像娘的貼身小棉襖一樣。”水清吟摸了摸陽陽的腦袋,很意外的沒有將他推開,因為她看到了他眼中閃爍的淚光。
“不是說女兒才是娘的貼身小棉襖嗎?”謝逸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解風情地冒出這句話出來。
“白癡!”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鄙視他。
“謝叔叔,你都好久沒有陪陽陽玩了。”陽陽突然笑嘻嘻地看著謝逸軒,他那張黑乎乎的小臉配上不懷好意的笑容,當真讓謝逸軒毛骨悚然。
“嗬嗬,陽兒,叔叔年紀大了,玩不動了,還是讓你顧姨姨陪你玩吧!”謝逸軒很不講義氣的拿顧昕月當擋箭牌。
“……………”顧昕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真是躺著也中槍,算了!看在未來幾天謝逸軒會悲催的份上就不和他計較了。
“年紀大?嗯,謝叔叔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陽陽認真的點頭道,算了,還是先喂娘喝藥吧。
“娘,喝藥,這可是我拚了小命才熬出來的。”陽陽認真的瓢了一勺湯藥送進水清吟的口中。
藥明明苦得極致,可是她心裏卻是甜的,她深知陽陽是因為她是為了救他而受傷心裏難過。這孩子,明明知道她是不可能怪他 、一心為他,隻要他無事,就算將性命都豁出去,她也願意,卻還自責。
嘶嘶!翡翠也用蛇頭在水清吟蹭了蹭,它與陽陽這一人一蛇主仆倆,動作如出一澈。
會心一笑,抬頭對上宮競烈已經含笑的俊顏,他們本來都是極為憤怒,倒是陽陽將他們逗樂了。
“陽陽你去將臉洗了,像大花貓似的真難看。”水清吟喝完了藥,故意嫌棄道,將陽陽大發了出去。
“你有何打算,隻要你一句,即便滅了城主府所有人都在所不惜。”柳卿傑眼中閃過暴戾之色,性情溫和的他也隻有遇到水清吟的事才會改變。
“我是不會讓你白白受傷的,但是我也不會牽連無辜,誰傷了你、誰又有推波助瀾之嫌都不會放過。”像是宣誓,像是保證,宮競烈輕輕撫摸她的臉說道。
水清吟蹙緊眉頭,其實她一點都不怪元夙,他不是有意的,就算是有意的,她也不會怪他。
她想通了,元夙之所以會淪落到此境,也是因為她。若不是她,他大可以過他神仙般逍遙自在的生活,與世無爭。是她,將他拖入紅塵之中。
但是,水清吟剛要開口就有一個人忍不住出聲為元夙說情了,那就是雲洛羽。隻聽他道:“元夙並非出自本意傷你,當時的情況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不會怪他。”水清吟說道,頓了頓,才繼續:“不過,我可是有仇必報的。我這張臉可是第一次被人摑巴掌呢,媽的!真是恥辱呀!”
摸了摸自己的臉,好不鬱悶,可是沒有如她預期般換來大家心疼的目光,而是無語的白眼,啥啊!她都這麼慘了,居然都這麼沒同情心。
“那十倍打回來唄!”顧昕月提議道,她同是女人當然知道皮相對於女人的重要性啦。
“嘿嘿!光是打回來是不夠滴,我還要………這樣………那樣………”水清吟躺在床上,比劃著手,說到激動之處連腳都翹起來了。
就連宮競烈無奈地按住她的腳,都被她踢了好幾下,她丫的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是病人嘛!她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