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與宮競炎一同出去,密室的門再次被關得緊緊的。
“當年就說過你這一生都隻能為我所用,遲早有一日天下會因為你而大亂,你可是個寶貝啊!一生下來就注定身不由己,別想要逃!你逃不掉的!”
陰惻惻的聲音就像生鏽的齒輪在緩緩滾動,就像一句句密語傳入她混沌的大腦,腦中似有一波波浪潮在翻滾,想睜開眼卻被無力感束縛著、她拚命地掙紮卻徒勞無功。
鬼麵人那雙如幹枯如柴的手將水清吟的衣物一件件剝開,最後隻留下一件貼身小衣與褻褲。
他的手居然在顫抖,手指每每掠過如白玉的細嫰肌膚他本就邪惡的心靈更增添一股罪惡感。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掀開她的小衣,露出雪白的肚皮,一手拿起一把尖銳鋒利的刀。
他將刀對準她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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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競烈的心沒由來突然疼痛不已,好像被人用刀生生割開一樣,耳邊好像聽到水清吟在痛苦哀叫的聲音,句句令他痛不欲生。
“清吟!”宮競烈的額上已經布滿密密麻麻的汗水,握緊了拳頭,嘶聲痛喊。
“競烈,你怎麼了?”柳卿傑等人都被宮競烈的模樣嚇到了。
“爹!”離宮競烈最近的陽陽慌了神,他心裏本來也是無故悶得難受,如今腦中更是亂成一團,縱使再是天才也隻是遭遇娘親失蹤、爹爹發生異樣的孩子。
元夙上前快速伸手點住宮競烈身上幾個大穴,將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口中。
藥丸入口即化,頓時比黃連還苦的味道溢滿宮競烈的口,心痛漸失,腦中也恢複清明。
睜開眼,宮競烈看到大家滿臉關心,歎口氣:“我感覺到清吟有危險了。”
“炎叔叔不可能會傷害娘的。”陽陽很肯定地說道,他看得出宮競炎是喜歡他娘的。
“人心難測!”身為宮競炎兄弟的宮競烈竟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令人不得不深思。
“堡主!找到夫人了。”這時宮競烈的一名密探疾飛而來。
他們依著線索已經來到恒國地界,派出的密探才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不是說時間短就沒有效率。
這支密探隊伍是他暗中訓練出來的,若非緊要關頭是不會輕易出動的,連宮競炎都不知道這支密探隊的存在。
好在他在每個屬下身上都下了尋蹤散,對於每個人的行蹤都了如指掌,連宮競炎也不例外,所以才這麼快找到水清吟的下落。
“快帶我們去!”宮競烈此時的心更是急不可待。
眾人來到位於恒國界內不遠的一處荒山,荒山頂上居然有一座別院,一路中有不少屍人出來阻攔。見到這些屍人,他們心中都有數了,知道宮競炎已經與鬼麵人狼狽為奸了。
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加上這次帶了數百名高手前來,所以斬殺屍人好不費力,轉眼已經來到別院前。
院門被緩緩開啟,走出的人正是宮競炎與李素,兩人都麵無表情,冷漠地看著闖進來的眾人。
“宮競炎!想不到你竟會與鬼麵人為伍太令我失望了。”宮競烈此時的心隱隱作痛,他暗中給過宮競炎不少機會,明知道這個弟弟一直不甘、心中一直有恨,想是終有一天他會想通的,卻不想他還是誤入歧途。
宮競烈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兄弟相殘的場麵,更怕有此一天。隻是,他們的恩怨與水清吟無關,她不該成為宮競炎報複他的犧牲品。
“失望?你心中無我又如何會失望?”宮競炎看著那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強壓多年的恨滾滾湧出。
“是你太偏激了,你一直沉浸在自己所營造的痛苦之中根本就看不到我對你的用心,醒悟吧!在還沒有釀成大錯之前及時抽身,我會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宮競烈勸說道,他還是顧慮兄弟之情,更是一直都理解宮競炎的痛苦。
“對我的用心?就是打壓我?讓我永遠當你的影子,不可見天日,隻配活在黑暗中?看著我痛苦,你卻認仇人為母,你甚至忘記了娘是怎麼死的。”宮競炎冷笑不止,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
心中的隱藏已久的仇恨一旦爆發便勢不可擋,如洪水猛獸般,雙眼都被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