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才不要和她一起住!”
謝秋雲與顧昕月兩人異口同聲道,說完意識到她們說的出居然如出一轍,便惡狠狠的怒瞪對方幾眼,再別過頭。
“不用客氣!不必太感謝我。”水清吟居然將兩人的反對當成感激,無恥道。
於是,兩人便被送到同一處院落,說的難聽點就是水清吟放她們去互咬。
眾人都各自回房休息,謝逸軒一臉黯然,很意外的,柳卿傑居然留下來沒有立即走。
“卿傑你?”謝逸軒隻覺得柳卿傑的表情他看不懂,疑惑道。
“陪我小酌幾杯吧!”柳卿傑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同為情苦。
酒香溢口,心卻苦澀不堪,他們都愛上了同一個女子,一個不可能屬於他們的女子,風一般永遠都捉不住,注定神傷。
他與他都是坦蕩之人,從不掩飾自己對她的愛意,卻從不逾越。
“她或許不是最好的,可愛上了就沒有理由了。逸軒,我比你幸運多了,至少曾與她共同生活過五年。這五年裏,我每天無不想著要讓她愛上我,付出真心,總會有收獲。可惜我錯了,愛情不是對等的,不是我愛她,她就得愛我。愛是一種感覺,隻要她開心幸福,我便同樣開心幸福,就算不是與我在一起又如何。”
這就是柳卿傑的愛,愛得坦然,愛得無私無畏。他不想看到謝逸軒過於苦惱傷神,想著自己,不禁苦笑,便想著開解謝逸軒。
謝逸軒神情一僵,大腦如被閃電擊中了一般,柳卿傑句句話刺中他內心,提起酒壺大口大口往嘴裏灌。
柳卿傑顯然愛得比他多、比他深,都如此看得開,那他呢?真的可以放手嗎?可是不放又如何?總不能真的與宮競烈搶吧?
柳卿傑不再說話,兩人悶聲喝酒。一道愧疚的目光在他們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移開,離去。
笠日,水清吟意外的早起,但是就算她起得再早都不如宮競烈早,身側已空。
“不要追我!快滾!”
“姓謝的,不準跑!你給我站住!”
“我就是不站住,有種不要追我!”
“你有種就一直跑,不要停下來!看我怎麼教訓你。”
“這兩人怎麼回事?”水清吟問的自然是端了洗漱用品過來的謝秋雲,一大清早的謝逸軒就和顧昕月你追我趕的。
“還能怎麼回事,大抵就是我因為我哥踢了她的胸部吧。”謝秋雲口氣很淡,沒精打采的,看來昨晚沒少和顧昕月鬥。
水清吟覺得好笑,管他們去吵鬧,要是能擦出火花更好,如此謝逸軒就不會將心遺留在她身上。
用完早膳,陽陽告訴水清吟,要與謝逸軒同去謝家一趟,要向謝迅討得紫玉血參。
“我爹不會給的,紫玉血參可是他的寶貝。”謝秋雲很肯定的說。
“那可未必。”陽陽故意高深莫測的笑道,呃!那是他自我感覺,在別人看來他的笑容太奸詐了。
謝秋雲被陽陽看得心裏發毛,暗罵自己沒用,居然懼畏一個孩子的眼神。
“謝秋雲,你也同去吧,那可是你家。”陽陽喜歡連名帶姓的叫謝秋雲。
“也好,我都好久沒有回家了。”謝秋雲想也不想的點頭,錯過了陽陽那抹稍縱即逝的奸笑。
水清吟額上劃過數條黑線,看來又有人要被陽陽賣了。
謝家之行,水清吟自然同去,元夙、宮競烈少不了,至於柳卿傑,一大早綠柳山莊就有人來請他回去,看來是出了事。
意料之外的是顧昕月,本以為她不願去謝家,哪裏知道她硬是不顧謝逸軒的反對要跟著去。
謝家同在夜歸城,隻不過宮家堡位於城東,謝家處於城西。夜歸城是整個夜廷國最大最繁華的城鎮,東西之隔,實則路途甚遠。
一行人多為騎馬,隻有陽陽與水清吟以馬車為交通工具,沒辦法誰讓陽陽人小腿短,而水清吟又不會騎馬。
一路上,水清吟與陽陽免不了小偷小摸,這會在眾人在客棧用膳,陽陽相中了一隻肥羊,自告奮勇地跑去宰肥羊。
水清吟自然沒有異議,而陽陽卻騙其他人他去如廁,兩母子撈油水可不喜歡讓其他人知道的。
可是等了很久,陽陽都沒有回來,水清吟心裏有些擔憂了,要知道元夙為了控製住陽陽體內咒術流竄被鬼麵人所操控,便暫時封住了他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