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思柔其實是真的累了,應了一聲,就沉沉睡了下去。
衛雲景是在第二天中午醒過來的。
一直守著他的白暖心一聽到聲音,立馬湊了上去:“雲景?”
“嗯?你怎麼臉色這麼差?”衛雲景才剛剛醒過來,說話還帶著一絲嘶啞。
“我沒事,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我去叫鄭呈餘過來給你看看。”白暖心說著就準備離開,可是她才起身就被衛雲景給抓住了。
“我沒事,也沒有哪裏不舒服,你是不是一整晚都沒有休息?”衛雲景啟唇。
“我睡了一下的。”為了不讓他擔心,白暖心解釋了一句。
“上來再陪我睡一下。”衛雲景往裏麵移了移,給白暖心空出了一個位置。
“我還是先去找鄭呈餘過來給你看一下。”白暖心有點不放心。
“我沒事,等睡醒了再找。”衛雲景用了點力。
這個時候,白暖心也不敢掙紮的厲害,隻順勢躺在了他的身邊。
“睡吧。”衛雲景看著白暖心那臉上的疲倦,緩聲說了一句。
依偎在衛雲景的懷裏,白暖心能夠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她從來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樣這麼信欣喜聽到這個聲音。
白暖心的手緊緊的揪住了衛雲景的衣服,似乎是有這樣才能夠靠他靠的更近,才能夠更加清晰的確定她的存在。
白暖心就這麼聽著這心跳聲慢慢的睡了下去。
等到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時間都已經接近傍晚了。
白暖心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就是確定衛雲景是不是還在她的身邊,確定他的心跳是不是繼續。
當白暖心感受到掌心下的那股跳躍後,懸著的心才總算是放了下來。
“怎麼就醒了?時間還早,要不要再睡一會?”而這個時候,衛雲景也睜開了眼睛。
白暖心什麼都沒說,一把抱緊了他。
“怎麼了?”衛雲景有一瞬間的愣神。
“剛剛我做了一個夢。”白暖心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夢到什麼了?”衛雲景抬起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安撫她的情緒。
白暖心卻對她的夢境閉口不提,在衛雲景的懷裏拚命的搖頭。
“好了,沒事了,你也說了那隻是一個夢,沒有關係的。”衛雲景出聲安撫。
白暖心不想告訴他,剛才她夢見他掉入了萬丈深淵,不管她怎麼努力地朝他跑,兩人之間的距離都沒有辦法縮短。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掉下深淵,萬劫不複。
其實看著白暖心的樣子,衛雲景也大概能夠猜到她夢到了什麼。
就在他不知道要怎麼安撫的時候,門外卻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衛雲景應了一句。
而白暖心你也已經從他懷裏退了出來,掀開被子下床。
“我想著你們應該醒了,請你們送點吃的過來。”進來的人是秦思柔。
“謝謝。”白暖心緩聲說了一句。
“跟我客氣什麼,先吃東西吧。”秦思柔上前把保溫杯遞給了白暖心。
白暖心先到了一杯湯給衛雲景,隨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唔唔,這湯怎麼這麼淡?”白暖心看一眼秦思柔。
“我問了醫生,他說衛雲景現在的情況還是清淡一點好,再加上你現在也懷著孕,吃清淡一點沒問題的。”秦思柔解釋了一下。
“這樣啊。”白暖心點了點頭,雖然味道清淡了一點,不過喝著還可以。
衛雲景嚐了一口,神情忽然一頓。
“怎麼了?是不是這個不合胃口?”看著他這個樣子,秦思柔問了一句。
“沒事,可能就是有點不習慣。”衛雲景低頭間收斂了眼底所有的情緒。
“嗯。”秦思柔和白暖心也沒有懷疑。
衛雲景繼續喝了幾口,眼底深處始終縈繞著一抹難以言喻的情緒。
晚上鄭呈餘過來查房,衛雲景找了一個借口把白暖心支開了。
“我好像失去味覺了。”衛雲景出聲。
“什麼時候的事?”鄭呈餘神情立馬變得嚴肅起來。
“醒過來之後。”
“那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鄭呈餘追問。
“暫時沒有。”
鄭呈餘看了一下手上的病曆,沉默了下開口:“我們現在所采用的治療方法沒有辦法完全控製病情的惡化,隻能稍微延緩,像失去味覺可能隻是一個開端,後麵慢慢的你可能會失去聽力,視覺,甚至行動能力。”
“哐當”一聲,門口傳來一陣聲響。
兩人看過去,隻見白暖心正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