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柔的出現對他來說是一個意外,就好像你平平穩穩的生活的二十多年,突然有一天,你宛若一潭死水的心湖被撥撩起了一點點漣漪。
從最開始的感興趣,到後麵慢慢的靠近,再到全心全意的留在她身邊幫她。
這個過程他花的時間並不久,甚至連他自己都有點後知後覺。
他一直沒有去探究自己的對秦思柔到底是怎麼樣一份感情,但是現在他好像突然有點明白了。
會議結束後,秦思柔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然而她的視線卻被沈冰吸引了過去。
周圍的人都在收拾東西,就他一個端坐在椅子上,神情還有點迷離,顯得十分的突兀。
秦思柔眉頭皺了皺,隨即緩步上前。
“你是不是生病了?”
“啊?”這突然的聲音將沈冰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看著他這樣子,秦思柔的神情越發有點擔心:“你應該也有很久沒有休假了吧,今天就先回去,我給你放幾天假。”
在她的印象裏,好像自從她來公司後,沈冰就沒有休息過。
沈冰抬頭看了她一眼,總覺得連她的麵容都有點模糊了。
沉默了半響,才啞著聲音應了一句:“好。”
“趕緊回去吧,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去醫院看看。”秦思柔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嗯。”沈冰點頭。
晚上,喧鬧的酒吧裏,一個身形有些消瘦的男人正坐在吧台上,眼鏡底下的黑眸已經有點迷離了,他來了才不過半個小時,卻已經喝了十幾杯酒了。
沈冰這人自律性很高的,他很少喝酒,甚至可以說出來必須的交際外,其他時間他基本不碰酒精。
可今天,他卻怎麼都有點控製不住。
然而當那一杯杯高濃度的酒精滑過喉嚨一點點侵入胃裏的時候,他竟然覺得有種難以說出口的暢快。
隻是越喝他卻越清醒,他的腦子裏就好像是有千千萬萬個秦思柔在翻滾。
沈冰的神情的越發的煩躁,喝酒的速度明顯加快了。
“沈先生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呢?”突然,一道低沉的聲線在沈冰的身側響起。
沈冰放下手上的酒杯,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個人。
他穿著寬大的風衣,幾乎是將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而且在這種室內,他居然還帶著帽子和墨鏡。
那寬大的墨鏡幾乎是將他大半的臉都遮掩了過去,沈冰迷離著眼,隻能看到他那弧線優美的下巴。
“現在下班時間,不談公事。”因為被酒精麻痹了,沈冰並沒有認出麵前的人是誰。
不過能夠叫他沈先生的話,多少是認識的。
“我來找沈先生也不是為了公事。”男人低聲說了一句,隨後衝酒保招了招手,點了兩杯酒,末了將其中一杯推開沈冰的身邊。
“不知道我請沈先生喝酒,賞不賞臉?”
沈冰眯著眼睛看了他半響,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直接端著酒仰頭飲盡。
“沈先生,這大半夜的不在溫柔鄉裏溫存,一個人喝酒也太沉悶了些,要不我給你找點其他的樂子?”男人的聲音帶著一股十分怪異的感覺,聽上去讓人很不舒服。
“我不需要樂子。”沈冰直接開口拒絕,隨後又要了兩杯酒,還了一杯給男人。
“是嗎?”男人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他會這樣回答,低聲笑了一會,隨後將一張照片推到了他麵前。
“沈先生,要是給你的樂子是照片上的這個人呢?你也不需要嗎?”
沈冰垂眸看了一眼,當他的視線落到那照片上的似乎還,瞳孔在一瞬間放大。
“你怎麼會在知道!”沈冰的眼底瞬間滑過一絲凶狠,一把扣住看那男人的手。
“我怎麼知道的,沈先生就不需要過問,你隻需要告訴我,你是要還是不要?”男人半點都沒有因為沈冰的眼神而驚恐,聲線反而是平穩的緊。
“我再說一遍,你要是敢動她一分,我一定要了你的命!”沈冰的神情陰冷的厲害,這一刻的他和平時那個溫潤儒雅的沈冰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沈先生,你還當真是對她情根深種啊,隻是像沈先生這樣的人,當真就甘心什麼都不做嗎?”
沈冰看向他的視線寒冽了很多,扣住他手腕的手也緊了些。
“沈先生,你就算現在掐斷了我的手也沒用,你自己的心你應該最了解吧?”男人低笑了一聲,然後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那樣子竟然還顯得有點遊刃有餘。
“這個是我的聯係方式,沈先生要是想開了,隨時給我電話。”男人將一張名片遞到沈冰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