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婧妍現在很想知道即墨庭那裏怎麼了,如果魔界傾巢出動,豈不是各個方向都有人站著,劈匾刀走哪條路都不安全,不知道即墨庭是怎麼安排的,而且剛才他一個人和風、火兩個玄主交手,並不能站上風,難道他也會被俘虜?
想到這裏姬婧妍真是鬼火冒,極不耐煩,紅葉見她一臉不爽,過來問道:“喲喲,這位姑娘好眼熟,咱們是不是見過?”姬婧妍不想逞口舌之能,惹怒了紅葉可能還吃拳頭,便不說話。
一行人回到魔界首陽山,因為今天的事水玄主樂籟並不知道,也不讚同,幾個參與了的為了展示戰功,把俘虜什麼的都帶到了五行殿,姬婧妍回頭看了看,還好,沒有即墨庭。想來即墨庭也不會被俘虜的,即使那是以一敵二,依他計劃周詳必然有脫身之計,隻是這個鳳仙子出現得太突然,幾乎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才導致她二人落到敵人手裏。
“你們都去了?連四方壇壇主都去了?真是好熱鬧。”樂籟話中充斥著不滿。焚如笑著說:“起碼我們嚇了他們一跳。”樂籟冷冷看了他一眼:“嚇了他們一跳,讓他們加強防備免得我們得手嗎?還是幹脆將劈匾刀收起來不展出了?到那時我們又上哪去找這把刀?”
見樂籟發火,輕舟說:“發什麼火?我們不出這一手,他們就不加防備了?好歹今天有兩個人回來,你看看,鳳仙子和姬婧妍姑娘,怎麼說也有點分量吧?”樂籟方走下座位來看了看兩人。
若說隻看模樣的話,樂籟真是一枚貨真價實的美男子,氣韻如水,沉靜有謀。鳳仙子見過壺丘即、即墨庭仍舊被樂籟這種與前兩人不同的氣質所吸引,大大的眼睛頓時神色迷離。姬婧妍見她這種情況下都能犯花癡,狠狠撞了她一胳膊,這一下用力過猛,鳳仙子居然被她給撞倒了。
樂籟伸出手去扶她,鳳仙子伸手搭到他的手心,低著頭臉紅心跳地站了起來,這場景分明是小情人見麵啊,哪像戰俘和敵手啊!
姬婧妍看得兩眼都要冒出火花來了,誰知樂籟又看向她來,說:“婧姑娘是位貴客,要好好招待。”姬婧妍聽這話有點不對,便說:“誰要你好好招待,反正我和鳳仙子一條命,誰也離不開誰。”
鳳仙子這下靈光了一點,趕忙點頭:“嗯!你們不能單獨把我關起來。”樂籟笑著說:“兩位姑娘都這麼說,那就住一處吧。”樂籟對幾個大頭頭說:“讓兩位姑娘住在肅園如何?”紅葉說:“好地方,正好空著,交給他們住吧。”
肅園和“訴冤”音近,那裏靠近魔界的大監獄,日日夜夜聽見冤魂在哭,陰氣極重,鳳仙子才一進園子就嚇得一臉煞白,姬婧妍推開房門,一股潮濕的味道撲麵而來,姬婧妍對鳳仙子說:“我用法術把這裏收拾一下,你在門外站一站。”說著到處點了一點,再一道發力,頓時屋子變得嶄新明亮,但陰濕之氣尚重。
這裏絕不適宜久居,按計劃她們要到神兵大會才有可能離開,算來還有五天,應該沒什麼問題。姬婧妍讓鳳仙子進去,鳳仙子說:“我不習慣兩人一起睡,要不你睡床我睡榻,要不反過來,你選一樣吧。”姬婧妍說:“你選吧,你是長輩。”雖然鳳仙子比姬婧妍大不了多少,但輩分高,姬婧妍這麼說也沒錯,可是卻戳到了美人的痛處,人都說“美人遲暮”乃一大憾事,越是漂亮的人越希望自己進棺材都保持著二十歲的臉龐,神仙衰老雖然慢些,但終究也是要衰老的,鳳仙子特別忌諱這點,聽姬婧妍這麼一說,很是不滿意,說:“既然如此,這間屋我都要了,你自己找地方住去。”
姬婧妍絕對不是包子,但也不火爆,隻見她起身說:“挺好,我見園子外麵還有一間空屋,我住那裏就行,這裏你就自個照顧自個吧。”說著起身到處指指點點,再一發功,把環境還原,一股黴味隨風到處躥,鳳仙子氣得臉都白了:“別以為隻有你會法術,我也會的。”姬婧妍看了她一眼,走了。
話說這個鳳仙子真的不對,姬婧妍不是沒見過她,以前她是個極聰慧的女人,雖然為人冰冷,但有禮貌、有氣質,舉止得體,這個鳳仙子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跟個驕縱慣了大小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