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力不夠?!”白拓極為懷疑自己的耳朵,“別騙我沒上過小學。我見過那麼多富豪,他們身邊的助理,哪一個比得上你?!不僅辦事效率高,關鍵是聰明冷靜。如果覺得跟著你三哥累,隨時歡迎投入二哥的懷抱。”

趙毅聽了,禮貌地回應:“謝謝二哥的誇獎。我哪裏有那麼好,不然,怎麼會被三哥揍成這樣?!”

白拓還想說點什麼,卻被韓亦給打斷了。

韓亦用力地吸了一口煙,詢問道:“你家主子,到底怎麼了?!半年不見,好像更任性了!!”

趙毅猶豫片刻,然後低聲道:“蘇靜雅走丟了,十天了,我卻連一點消息都沒調查出來,三哥發怒,是應該的。”

“what?!”

“什麼?!”

一聽這話,韓亦和白拓兩人不約而同喊道。驚得他們兩人眼珠子差點都滾了出來。

怪不得呢。

皇甫禦發這麼大的脾氣,也實在是太情有可原了。

上一次,他們見到蘇靜雅,還是在半年之前。

皇甫禦去美國,與他們會合,商討一家金融公司收購問題。

那天,蘇靜雅也跟著來了。

晚宴上,皇甫禦與金融公司老總,談細節的時候,白拓閑著沒事,不經意之間,瞄到蘇靜雅有些百無聊賴坐在大廳角落的沙發上。

語言不通的緣故,她一個人坐在那裏,可憐得就像一隻沒人要的小狗。

當時的白拓,忽而玩心大起。

忽悠蘇靜雅喝了一杯雞尾酒,要知道,皇甫禦帶蘇靜雅出席晚宴的第一時間,就叮囑過他們,不準蘇靜雅沾帶酒精的任何飲料。

白拓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隻是下意識地認為:蘇靜雅或許是酒量太差,所以皇甫禦不讓喝。

一杯雞尾酒下肚,白拓惶恐了。

他猜到了蘇靜雅的酒量差,卻沒猜到,竟然差到這種程度。

那天的蘇靜雅,吐得風卷雲湧,肝腸寸斷。

那天的皇甫禦,是第一次不顧兄弟情義,對他紅了脖子。

那天,也是他第一次看到皇甫禦如此恐怖的模樣。

原本,他想吼回去的。要知道,他排老二,是他兄長。不過,這件事,是他不對在先,所以……他心虛得又不敢反駁。

時至今日,白拓心裏,或多或少,仍然有些不爽和餘悸。

那一天,也是他們第一次意識:皇甫禦在乎這一個女人,是用心在乎的,甚至,是愛上了。

蘇靜雅不見了,恐怕,在某人的世界裏,天都塌下來了……

最近,蘇靜雅晚上總是睡不好。

她隻要閉上眼睛,眼前浮動的,總是一些陌生,卻有熟悉的畫麵。

每每驚醒,她便覺得頭痛想要裂,然後再也睡不著。

時常的,她會縮在大床的角落,環抱著自己,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

直到天亮。

好幾次,東方炎前來叫她下樓吃早餐時,聽見裏麵沒動靜,他有些擔心,於是擰開門鎖進去想瞧瞧裏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