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禦很自然地摸著它的腦袋,但是一雙獵鷹般鋒利的眼睛,卻緊緊地鎖住她不放。
目光,幽幽地在她手裏捧著的冰激淩掃過,轉而,皇甫禦沒有太多表情地走到她的麵前。
蘇靜雅聽了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全身哆嗦得想要咬人。
皇甫禦說話的語氣,譏諷刻薄到不行,他說:“每天因為一些小恩小惠,就跟在東方炎的屁股後麵轉來轉去,蘇靜雅,你真是廉價得可以,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會因為一兩盒冰激淩,就對著別人搖頭擺尾?!”
“……”蘇靜雅看著他帶著譏笑的囂張眸光,捧著冰激淩的手,當即緊了又緊。
她緊緊地抿著隱隱有些泛白和發抖的嘴唇,直勾勾地望著皇甫禦。
皇甫禦卻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絲毫不為她眼底的受傷所動,毫不客氣掏出皮夾,從裏麵掏出一疊厚厚的紅色鈔票,往她衣領裏一塞,然後皮笑肉不笑地說:“來,對著我搖個頭,擺個尾,這些錢,全部都是你的。”
蘇靜雅被皇甫禦氣得快要暈厥,她惡狠狠地瞪著他,倔強的抽出衣服裏的鈔票,然後遞在皇甫禦的麵前,示意他把錢收回去。
皇甫禦卻是神情淡然的瞥了眼鈔票,旋即,斜斜勾了勾嘴唇,悠悠地問:“怎麼,嫌少了?!”
話音剛落,他又要從錢夾裏抽卡:“一張無限刷的卡,夠……”麼。
“拿著你的錢,離開。”蘇靜雅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喑啞得厲害,“我不稀罕。”
皇甫禦抽卡的動作猛地一頓,他抬起眼眸,瞥向蘇靜雅,似乎有些不相信,她會讓他把錢拿回去。
“不稀罕?!”皇甫禦似乎被她的這句話給逗樂了,他勾唇,笑得魅惑又危險,“不稀罕,你還屁顛屁顛跟在東方炎的身後轉?!蘇靜雅,你都沒有一點廉恥麼?!不知道,別人後背,是怎麼議論你的?!”
“……”蘇靜雅不說話,隻是瞪著大眼,直直地瞪著他。
皇甫禦向來舌毒,每一次心裏想什麼,就說什麼,從來沒有估計過她的感受。
這一次,依舊。
他說:“蘇靜雅,說你蠢,你還不相信。每天粘著東方炎,巴不得他贏了籃球比賽,不就是因為那十萬塊錢麼?!人,之所以被稱為人,能成為世界的主宰,貴在他們擁有自知之明。換成我是你,就算要巴結人,也要挑選個好的巴結。”
“你這話,什麼意思?!”蘇靜雅問。
“聽不懂?!”皇甫禦抬下了英挺的劍眉,沉默三秒,然後悠悠地換了句,通俗易懂,蘇靜雅絕對能聽得懂的話,他說:“我可比東方炎,有錢多了。”
潛台詞是:她就算要巴結,也是巴結他,跑去巴結一個不如他的人,有意思?!
蘇靜雅真的被皇甫禦的這番話,氣得五髒六腑都疼。原來,她在他的眼裏,就是這樣的女生。
她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心裏清楚,在皇甫禦的麵前,耍嘴皮子,後果隻是:死得更慘。
於是,她忍了又忍,把手裏的錢塞在他外套的口袋裏,抱著還圍著他腳邊求觸碰的曉白,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