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雅見他想走,當即覺得,他是做賊心虛,於是不依不饒:“你為什麼要打人?!他一沒招惹你,二沒觸犯你,他跟你無冤無仇的,你幹嘛叫水淼下手那麼狠?!你跟我去醫院,向他道歉。”

皇甫禦一聽這話,原本心情就不好的他,頓時情緒有些失控。

他真想不明白:那男生,到底給了她什麼好處,居然讓她理直氣壯跑來他這裏,對他興師問罪。

她也不想想,他堂堂皇甫大少爺,犯得著跟那種人計較麼?!

皇甫禦臉色陰鬱地瞪著漲紅著小臉,鼻尖還冒著汗珠的蘇靜雅,然後一字一句地說:“既然你覺得是我叫水淼去打的,那就當是我叫人去打的,可以了嗎?!我現在還有事情處理,可以走了嗎?!”

“……”蘇靜雅回瞪著一直猖狂霸道、蠻不講理的皇甫禦,氣得全身都隱隱地發抖。

戴文瑞芬傷得那麼嚴重,他居然還有心思去簽訂單。

這男人,簡直無法無天,不可一世。

太混蛋了。

皇甫禦冷冷瞥了他一眼,準備往外走。

但是步子還沒邁動,衣袖突然被一股力拽出。

他回頭,立即就對上蘇靜雅倔強的眼神:“你跟我去醫院,向我同學道歉。”

道歉?!

她是在跟他開國際玩笑麼?!

能讓他皇甫禦道歉的人,還沒出生呢。

“如果我不去呢?!”皇甫禦壓抑情緒,沒有爆發。

蘇靜雅卻說:“皇甫禦,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做錯了事,卻不道歉,惡心不惡心?!我沒見過像你這樣……”

“打人又怎樣?!如果你覺得惡心,覺得我不好,那幹嘛還一直非纏著我不放?!”不容蘇靜雅把話說完,皇甫禦就雷霆萬鈞地咆哮回去。

晚上十點。

喝酒喝得有點醉的皇甫禦,步伐虛浮回家。

他用鑰匙打開門,與往常不一樣,家裏一樓會點著一盞昏黃的台燈,今天整個房子,黑洞洞的,比外麵的夜,還要凜冽迫人。

揉了揉刺痛難忍的太陽穴,皇甫禦上樓,去到蘇靜雅的房間,先是敲了敲,裏麵沒反應,緊接著,他便直徑開門。

與往常仍然不一樣。

平日,她睡了,他回來一開她的門,曉白就會搖頭擺尾朝著他跑來。

今天,她房間空蕩蕩的,漆黑死寂,腳邊也是空蕩蕩的,冰涼蕭索。

皇甫禦愣了好久,這才掏出手機打她的電話。

悅耳的鈴聲,在書房裏響起,隻是,不見蘇靜雅的蹤影……

……

第二天。

水淼被叫到皇甫禦公司,見到端坐在大班椅上,氣場冷厲、氣勢迫人的皇甫禦時,他雙腿發軟,隱隱有些站不穩。

“三哥……”水淼強逼著快要哭的自己,硬生生地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諂媚笑容,“你找淼淼有什麼事情?!渴不渴?!淼淼幫你泡茶,腫麼樣?!”

說著,水淼就要殷勤地幫皇甫禦去泡茶。

誰知,卻被皇甫禦陰冷得沒有一點感情的聲音,製止了。

皇甫禦說:“不用。你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