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四,皇甫禦的課,是最滿的時候。

全天的課。

所以,每周四,下午放學後,蘇靜雅總是會在學校門口,等皇甫禦接她一起放學。

每周都不例外。

隻是,今天的周四,與平日周四,歡天喜地的周四不同,蘇靜雅抱著裝著月考試卷的書包,站在學校大門口的路牙邊上,反反複複地踢著路牙。

她滿腦子都是:皇甫禦一會兒詢問起她的月考成績,她怎麼辦,怎麼應對。

想了幾百種辦法,可是,每個辦法都行不通。

她無法想象:皇甫禦在查看她試卷時的反應。

按照他那激易怒暴躁的性格,一定會:一掌劈死她吧,或者來個……手撕蘇靜雅。

正當蘇靜雅想得異常煩躁的時候,皇甫禦的車,突然“烏拉”一聲,停在她的麵前。

蘇靜雅瞪著無比錯愕受驚的大眼,看著副駕駛的車窗,緩慢地放下,她保持著抬腳去踩路牙的姿勢,一動不動。

此刻的皇甫禦,似乎正在打電話。

右耳正別著一枚想著低調奢華藍寶石的藍牙耳機,微微別過立體深刻的俊臉,看向蘇靜雅。

瞅見她站在外麵不動,他皺著眉頭催促道:“蘇靜雅,你愣著幹什麼?!還不上車?!”

“哦哦哦~,馬上!!!”蘇靜雅連連點頭,抱著書包,拉開副駕駛車門,鑽了進去。

剛坐進去,就聽見皇甫禦低聲吩咐:“把地點訂好,我一會兒就開車過去……”

在皇甫禦打電話的過稱中,蘇靜雅老老實實地坐在副座上,緊緊地抱著她的小書包,一動不動。

皇甫禦掛端電話時,瞅見她過於拘謹的模樣,有些納悶:“今天怎麼不說話?!”

“嗯?!”蘇靜雅驚了下。

皇甫禦微微瞥了眼她,瞅著她呆頭呆腦的愚蠢模樣,就有些鬧心。

不過,他現在沒心事跟她廢話,於是低聲說:“我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去辦,就送你在公交車站,自己打車,或者坐車回去。晚飯,我也不回家吃,你自己煮自己的和曉白的,就行。”

皇甫禦慢條斯理,有條不紊地吩咐。

蘇靜雅卻問:“為什麼不回家吃?!歡歡,你晚上要去哪兒?!”

皇甫禦忍了又忍,最終回答:“談一筆生意,要應酬,可能回不去。”

話音剛落,皇甫禦已經把車子緩慢地停在公交車站旁邊:“車站到了,自己回去的路上,小心。”

“哦!!”蘇靜雅乖乖地下車。

隻是,看著皇甫禦的車,沒入車流之後,她站在車站等車,等啊等啊,越等越覺得奇怪,等著等著,她突然回想到,皇甫禦剛在打電話的時候,似乎說了一個類似餐廳的名字。

於是,蘇靜雅沒有多想,直接抬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春城。流經歲月。

蘇靜雅穿著學校製服,站在在璀璨燈光映襯下,金光閃閃,猶如玲瓏寶塔般的夜總會,嘴巴錯愕得張成了“O”形。

這是她第一次來夜總會。

平日,“夜總會”三個字,隻是在皇甫禦、韓亦、白拓他們嘴裏聽說過。

她甚至連夜總會的具體含義是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