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雅無語到極點,“哪裏鬼畫符了?!雖然不是很好看,但是……也不是醜得認不出。歡歡,你就不要在雞蛋裏挑骨頭了。”

見她頂嘴,皇甫禦更是怒火衝天,他咬牙切齒地說:“蘇靜雅,你說什麼?!雞蛋裏跳骨頭?!你是雞蛋嗎?!你分明就是蠢蛋,傻蛋,臭蛋。丫的,不就幾天把作業寫會了麼?!你看你那尾巴,翹得跟什麼一樣。你別得意。練習冊,不能說明什麼,下個月的月考才是關鍵,懂麼?!得意之前,先你那千年倒數第一的名號,消除再說吧。”

冷冷譏諷完畢,皇甫禦黑沉著俊臉,上樓了。

蘇靜雅站在餐廳,看著他急速上樓的背影,翹嘴再次翹得能掛下一打啤酒,她嘀咕道:“不就月考嗎?!這一次,我肯定不會考倒數第一。”

……

下午三點。

皇甫禦實在納悶於蘇靜雅的轉變。一個下午都心不在焉。最後,他實在好奇,索性早早離開公司,去蘇靜雅的學校,一探究竟……

讓他相信,蘇靜雅一下就變得會寫功課,真的很困難。

要知道,蘇靜雅真的不是笨,不是蠢,而是特別笨,特別蠢。

平日,簡單的加減乘除,都會在草稿紙上算好久。

怎麼可能忽然把練習冊上的數學題,一道不錯的全部做對?!

這讓皇甫禦,不得不將一個禮拜前,不經意在馬路上瞄到的那個,陪著蘇靜雅啃冰激淩的男生,聯係在一起……

初秋的傍晚,夕陽金燦燦的,明豔得晃目,卻不似盛開那般熾熱,溫煦多了。

可是皇甫禦此時此刻,卻熱血沸騰、心浮氣躁的想要……殺人。

他煞氣騰繞的黑眸,透過冷冽的黑色車窗玻璃,惡狠狠地剜著坐在麥當勞靠窗的位置,有說有笑的一男一女身上,俊美的臉龐,猙獰得恍若要將那兩人:撕成碎片。

拽著方向盤的手,用力到指節泛白。

而死寂的車廂,更是驚悚的有手指骨節交錯的聲響,“咯吱~咯吱~”地響。

東方炎修長漂亮的指尖,扣住著一支鉛筆。

漂亮的右手,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

瞧見蘇靜雅皺著眉頭,翹著嘴巴,一個勁兒咬筆頭的同時,左手往旁邊的全家桶裏伸。

見她有心不在焉的走神了,東方炎不似皇甫禦那麼嚴厲恐嚇,而是依舊儒雅淡笑,溫暖得猶如初春的暖陽。

他輕輕的按住蘇靜雅的手,然後磁性的嗓音,不緊不慢地響起:“寫作業,腦子裏不要一個勁兒的想吃的。我們爭取半個小時把練習冊昨晚,然後……痛痛快快吃兩桶,你覺得,怎麼樣?!”

“……”一聽這話,蘇靜雅圓溜溜的眼睛,陡然變得雪亮,她驚喜地問,“真的嗎?!”

東方炎點頭:“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好耶,我馬上做,下一道題目,怎麼做呀?!炎,我看不懂……”蘇靜雅問。

東方炎耐著性子,一一解釋給她聽。

知道她笨,腦子不好使,所以……就算她問他剛剛才解釋過的題目,他還是非常有耐心有韌性地慢慢講解。

偏西的夕陽,明晃晃,金燦燦的,格外醒目。

蘇靜雅趴在桌子上,看著陽光投在東方炎英俊深刻的側臉上,不由得有些看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