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馬路盡頭的黑色轎車,沈悅眼底隱忍的淚水,終於絕體而出……
許久許久,她這才走到馬路的電話亭,將硬幣,一枚又一枚投進去……
皇甫禦讓司機按原路返回。
可是去到軍校附近的那條馬路時,已經不見了蘇靜雅和那個男生。
皇甫禦眼底,頓時有一股陰暗的戾氣升騰。
司機小心翼翼從後視鏡瞄了皇甫禦一眼,然後低聲問道:“禦少,現在……是去公司,還是去別的地方?!”
……
下午五點。
皇甫禦從公司回家的時候,蘇靜雅正在樓上的寬闊的陽台上,幫他熨燙剛剛曬幹的衣服。
瞄到他這麼早回來,她頓時驚得不淺:“歡歡,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早?!今天公司,沒什麼事嗎?!”
蘇靜雅關了熨鬥的按鈕,笑眯眯地朝他走去。
皇甫禦卻是冷冷瞥了她一眼,轉而麵無表情下樓。
蘇靜雅見他不理自己,頓時憋屈得小嘴翹得老高。
在陽台上,快速把他衣服整理好,又整整齊齊放回他的房間,蘇靜雅便“咚咚咚”下樓。
皇甫禦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
粘人的曉白,躺在他身邊,舒舒服服將腦袋枕在他腿上,正懶懶散散地閉目養神。
聽到動靜,曉白立即豎著耳朵,朝著她看去。
蘇靜雅問:“歡歡,你餓不餓?!我現在給你做晚餐,晚上你想要吃什麼?!”
皇甫禦瞥了眼堆滿討好笑意望著他,笑得格外燦爛的蘇靜雅,並沒有理會她,繼續低頭看報紙。
蘇靜雅見他仍然不理自己,悻悻地去廚房。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對著曉白喊:“曉白,過來!!”
曉白立了立耳朵,猶豫了下,然後從沙發上跳下去,飛噠噠吵著蘇靜雅跑去。
廚房裏,蘇靜雅抱著曉白,無辜又委屈地問:“曉白,歡歡為什麼生我的氣了?!我什麼都沒做啊。”
明明早晨出門的時候,還好端端的。
下班回來,就一張臭得要死的死人臉。
穿著漂亮裙子的曉白,前麵兩隻爪子,撐在蘇靜雅的雙肩上。
蘇靜雅摸了摸它又長得很長的毛,她小聲說:“明天帶你去做美容,好不好?!”
晚上吃飯的時候,皇甫禦突然發了脾氣。
蘇靜雅嚇得縮著脖子,驚慌地望著他。
皇甫禦:“瞪著我幹什麼?!你看你做的什麼晚餐,難吃死了!!!!喂豬都不會吃!!!!還不趕緊重新去做?!”
蘇靜雅很詫異。
明明,這些晚餐,她以前也做過,他說挺好吃的。
今天怎麼……
難不成,她鹽放多了?!
暗暗想著,蘇靜雅拿起筷子,夾了菜往自己嘴裏塞。
明明……味道都一模一樣啊。
皇甫禦見她還磨磨蹭蹭的不進廚房,頓時怒了。
甩了筷子就想來揍她。
蘇靜雅嚇得哇哇慘叫,哭著跑進廚房。
那天晚餐,蘇靜雅整整做了三次,皇甫禦這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