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有!!!!”蘇靜雅連連點頭,可是……腦子反應過來,頓時覺得……,“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皇甫禦“唰”的一下睜開幽深銳利的黑眸,直勾勾地鎖著她,隨即冷冷地開口:“蘇靜雅,已經跟你強調很多遍了。這是二哥的家事,我們外人不方便插手。”

“話是沒錯,可是……你換個角度想想啊,如果是白拓有困難,你會坐視不管嗎?!就算你坐視不管,你看看秦伯母啊,年紀那麼大了,一心就想要個孫子,她明明可以有的,但是……卻因為故意阻撓,讓她晚年沒辦法享受天倫之樂,你覺得很好?!”

“……”皇甫禦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不讓秦瀾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處。可樂的病,那般複雜且嚴重,估計剛剛得到,便又要失去,如果是那樣,他寧願不曾有過可樂的出現。

見皇甫禦不說話,還翻了個身,又背對著她。

蘇靜雅真的委屈得想哭。他,永遠不會站在她的角度想問題。永遠隻是想他自己而已,隻為他自己一個人著想。

越想越難過,蘇靜雅索性也賭氣的背過身去,暗暗在心裏發誓:再跟他說句話,她真的是豬。

寬大的房間,沉默了許久許久,皇甫禦的聲音,這才低低沉沉地傳來:“蘇靜雅,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好嗎?!我就跟你好好分析分析。就算二哥接受可樂,願意出錢給可樂治病,並且病治好了,你覺得王安然可以放棄可樂的監護權,讓給二哥嗎?!其次,你覺得可樂願意離開自己的母親,而跟白拓在一起生活嗎?!當然了,你也別天真單純的說,可以讓二哥不要孩子的監護權,純粹治病。我很明確的告訴你:天底下,沒有善良的人,尤其是男人。”

“……”聽了皇甫禦的分析,蘇靜雅這才隱隱明白了些什麼。她縮成小小的一團,突然覺得很無力,很無助。

她說:“難道,我們就要眼睜睜地看著可樂死嗎?!明明,他有可能活下去的。他還那麼小,才三歲,就要麵對這樣殘酷的人生抉擇,歡歡……我真的很難受。”

皇甫禦說:“再難受,也沒用。關鍵就在於:王安然,根本不愛二哥,她愛的隻有王勃。而二哥,也不會喜歡王安然,硬生生用一個孩子把他倆捆綁在一起,你覺得是對王安然好,還是白拓好,抑或是可樂?!”

“……”蘇靜雅,徹底沒話可說了。兩個根本不可能愛上彼此的人,卻硬生生要結合在一起,那是一種比死還難受的折磨。

蘇靜雅趴在枕頭上不動,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大床輕微的動了動,隨即,她被納入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

皇甫禦緊緊地擁著她,說:“睡吧。不要想太多了。這是王安然自己的選擇,是她的命中注定。順其自然吧。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王安然,不讓她插手她的事情,皇甫禦也叫她不要插手。

蘇靜雅也覺得,這件事情,不管她如何插手,最終也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