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禦見皇甫妮,不僅不停止哭鬧,反而還揍他,頓時:怒火攻心。

暴躁的,凶狠的,皇甫禦“唰”的一聲,拎住皇甫妮衣服,提著她,幾個箭步就朝門口走去。

皇甫妮嚇壞了,哭叫得特別淒慘。

而皇甫禦,不知是從沙發上,起身的速度太快,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站起的瞬間,他便覺得頭重腳輕,頭暈目眩。

沒走兩步,空前眩暈,陡然襲進腦海,皇甫禦隻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往下倒去……

蘇靜雅終究還是選擇離開蘭斯。

王安然說:“靜雅,謝謝你,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想要拉近可樂與白拓的關係,然後讓白拓主動拿錢救治可樂,可是靜雅,你一出現,我和可樂本來就顛沛的生活,更失控了。”

“可樂疾病纏身,醫生說活不過十歲,這期間,可樂極有可能在睡夢中便猝然長逝,我隻希望在這期間,就算沒錢治病,我也希望他快快樂樂的,病痛少一些,折磨少一些。”

“我真不希望,他一方麵承受病痛折磨的同時,另一方麵還得麵對自己父親憎惡他的事實。靜雅,就算我求求你,不要插手了,這全是可樂的命,我真的認了……”

蘇靜雅,從來沒有見過王安然那麼小心翼翼,惶恐不安,畏怕怯懦的樣子。

她心裏很明白:可樂,每病發一次,危險就多一次,指不定一發病,就再也醒不過來……

當天,她見到可樂醒來,便悄悄的離開醫院。

站在陌生的街頭,在陌生的國度遊蕩,她感到很迷惘,很彷徨,仿佛沒有根的孤魂野鬼……

她去了巴黎,坐在霓虹燈璀璨的夜色中,宛若木偶般,望著不遠處的埃菲爾鐵塔發呆,久久的一動不動。

她還記得第一次來法國巴黎的情景,是為了找尋皇甫禦。

法國,真的是個非常浪漫的國度,尤其是法國的巴黎,處處都是情侶幸福的身影。

那天,她獨自一人坐在塞納河畔,眼巴巴地看著鐵塔,整整看了一整晚。

而周邊上,有許多法國人,或是前來旅遊的外國人,坐在草坪上聊天、接吻。

那時候,她腦子裏一個勁兒的在想:皇甫禦,是不是也在巴黎的某個角落;是不是也來看過鐵塔;他是不是也在草坪坐過;如果,皇甫禦和她一起來看鐵塔,那該多好……

第二次來看鐵塔,她如願是在皇甫禦陪同下來的。

那是他們剛搬來法國不久,她很興奮,成天成天纏著皇甫禦四處陪她逛。

他們那天,去廣場喂鴿子,然後吃去法國最正宗的法式餐廳吃了足足有兩個小時的浪漫燭光晚餐,最後手拉手散步到埃菲爾鐵塔前。

那晚,他們沒有回酒店,而是找了一棵樹下,靠在一起坐了整整一晚。

晚上的埃菲爾鐵塔,漂亮極了,整個塔身,熠熠生輝,散發出奪目的光暈。

蘇靜雅問了他很多問題,皇甫禦第一次耐著性子一一解釋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