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雅謹慎地瞅了瞅四周,然後很小心翼翼地問:“二哥,你沒告訴皇甫禦吧?!”
“……”白拓,挑了挑沒有,幽幽地說,“那你究竟是想我告訴,還是不想告訴?!”
“二哥,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跟我兜圈子?!我告訴你哦,你如果告訴皇甫禦我在這裏,你一定死得很淒慘。”
“嗯,不錯,已經學會威脅人了。”
“二哥……”
“說吧,找我什麼事?!借錢?!”
“呃……二哥,你覺得我就這點出息?!”
“每次離家出走,你要所謂的誌氣,不帶卡,不帶錢包,結果每次都跟我打電.話,讓我給你送錢,你好意思?!”
“嘻嘻,二哥,每次不是有加倍還給你麼?!更何況二哥,你這麼好,每次給我送錢的同時,還不忘出賣我,通風報信讓皇甫禦來逮我。”
“別跟我說有的沒的,重點。”
“哦,二哥,我帶你見一個人吧?!”蘇靜雅小心翼翼地說,很謹慎地覷著白拓臉上每一絲表情的變化。
白拓聞言,劍眉猛然一皺,褐色瞳孔也一陣緊縮,他沉思片刻,方才得出結論:“如果是讓我見王可,或者是王安然,那不必了。”
言畢,白拓顯得有些煩躁,從身上摸出煙盒,動作熟練的打開,抽.出一支香煙,夾在指尖,點燃,隨即狠狠吸了幾口。
蘇靜雅一聽白拓的話,當場嚷了起來:“二哥,你怎麼可以這樣?!不管怎麼說,可樂是你的兒子,俗話說得好:虎毒不食子。你怎麼可以放任著自己的親生兒子不管不顧?!可樂真的很可憐,這麼小就得那麼嚴重的病,二哥……”
“我再說一次,不要插.手我與王安然之間的事情。蘇靜雅,我已經很給你麵子了,再這樣多管閑事,別怪我:翻臉無情。”
白拓說這番話的時候,神情很悠然,聲音很淡漠,低低沉沉的,分外平靜。
可是,就是這樣的平靜,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蘇靜雅一窒,怔愣地看著坐在她對麵,緩慢抽煙的男人,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談判下去。
就在她與白拓大眼瞪小眼小眼的時候,不遠處的大堂大理石柱後,怯懦地探出一顆小腦袋。
頭發很細,泛著不健康的枯黃。
露出的小半張臉頰,呈現出病態的蒼白。
唯一讓人看著覺得稍稍正常和健康,與別的小孩無異的地方是:那雙黑溜溜,宛若浸泡在溪水中水晶的眼睛。
又黑又亮,透著純真,以及……顯而易見的迫.切。
那就是他的爸爸嗎?!
那個媽媽不遠告訴他,但是每次提到他都會哭的爸爸嗎?!
他長得好帥,長得好高。
以後,他會不會也長得像爸爸一樣,又高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