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恨地咬牙:蘇靜雅,最好不要讓我逮住你,否則,我一定把你撕碎了又撕碎,撕碎了再撕碎,撕碎了繼續撕,直到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為止!!!!
隨即,他優雅地彎腰,傾身將桌麵上的離婚協議拈起,睥睨片刻,然後……劈裏啪啦、動作粗暴地全撕了。
蘭斯。
“進來,快。”王安然用鑰匙打開出租房的門,熱情的幫蘇靜雅提著行李,然後示意她進去。
蘇靜雅牽著王可的小手,緩慢的進.入。
出租房,很小很窄,裏麵很簡陋,連陳舊的家具都沒有幾件。
唯一能讓人覺得舒心的是:打掃得很幹淨。
“別愣著,隨便坐。想吃什麼?!我馬上幫你弄!!”王安然一邊說著,一邊脫掉身上的外套,挽了挽衣袖就要進去廚房。
蘇靜雅說:“不用了。安然,我們叫外麵吧,我請客。”
王安然縮在的農場,一點都不人性化,根本就是盡可能的榨取工人的剩餘價值,連續加班三天,雖然會給一些加班費,但是與那些大企業來說,也太廉價了。好不容易明天可以休息,但是下班的時間本來就很晚了,從農場回到出租房,已是深夜,再自己弄一頓飯,那得弄到幾點。
“不用了。我現在的廚藝可好了,不像以前下廚的飯菜,不是糊了,就是還沒熟。你嚐嚐吧。更何況,時間這麼晚,地方又這麼偏僻,叫不到外麵的。”王安然微笑著說,然後蹲身,很認真地詢問兒子的意見,“我的可樂想吃什麼啊?!媽媽給你做!!”
“我想吃餃子。”可樂說。
“好,媽媽給你包餃子。”
夜深人靜,陳舊的出租房裏,異常的安靜。
蘇靜雅蓋著薄被,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借著窗外灑入的朦朧銀色月光,蘇靜雅瞅見可樂乖巧的蜷縮在王安然的懷裏,睡得很踏實很香甜。
微微翻了個身,她眼睛都不眨的盯著窗外的月色。
突然之間,她有些想念自己的兒子和女兒。
雖說,女兒淘氣,被皇甫禦寵壞了,有時候會變得非常的不可理喻,尤其是在她們意識到:自己爸爸和媽媽的寵愛,可能會被其他人所取代,她們真的很容易走極端。
離家已經三天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是四處找她,還是……愛理不理,就當他們的生活,從來沒有她這樣的人出現過。
而皇甫禦,看見離婚協議,他會怎麼想呢?!
咬牙切齒、氣急敗壞摔東西,還是……像個沒事人一樣,仍然好吃好喝愜意地生活?!
抑或是,已經在協議上簽字了。
猶記得,他們來法國第一次吵架吵得極其厲害的時候,直接被皇甫禦氣暈過去,還進了醫院,皇甫禦那時候趴在她的床邊,指天發誓說:“如果以後我再這樣刺激你,跟你頂嘴,不謙讓你,把你氣得半死不活,你就把離婚協議拿出來簽字,直接狠狠地懲罰我……”
兩張協議,無疑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牽製皇甫禦的行為,可是——
像皇甫禦那種霸道又高傲的男人,可能這麼輕易把自己的死.穴暴露給任何人麼?!可能拱手把自己的命門拱手送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