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水淼覺得……自己的滿腔熱血,被倆人狠狠潑了兩盆冷水給澆滅,他覺得自己的心:拔涼拔涼的。

他憋屈地望著皇甫禦,見皇甫禦不鳥他,他立即轉移陣地,可憐巴巴地望著蘇靜雅。

蘇靜雅挑了挑眉頭,隻是挽著皇甫禦的胳臂,裝作沒瞧見。

狠狠的被無視了,水淼心裏不爽,一個人站在旁邊,幽幽地出聲:“三哥,三嫂,你們這樣教育孩子,一方麵是不對的,另一方麵是不道德的。”

皇甫禦說:“讓我女兒不叫你叔叔,已經是對你格外的仁慈與寬容了,你再磨嘰和喋喋不休,你信不信下次會讓你直接吐血?!”

“……”一聽這話,水淼當場給憋得連屁都不放一個。

趙毅幾人,瞅見水淼吃癟,不由得勾唇冷笑:終於囂張不起來了吧?!兩個字,活該!!!

“大哥!!”皇甫禦鬆開摟著蘇靜雅腰肢的手,順手端了兩杯兩杯,然後遞給了韓亦一杯。

“今天怎麼來這麼晚?!宴會,就等你們一家人了!!”韓亦說。

“來的路上出了一點狀況耽擱了。”皇甫禦解釋,他抿了一口香檳,環顧一周之後,他低聲問道,“對了,二哥呢?!”

韓亦挑了挑眉頭,回複道:“剛被管家叫走了。估計是有事,暫時離開一會兒。”

白拓,再次回到會場的時候,臉色明顯很難看。

雖說,以及極力壓抑與控製了,但是,怒意是顯而易見的。

“二哥,發生什麼事了?!”皇甫禦問道。

白拓整理了下衣著,打了一個響指,服務生立即端來了香檳。

他端起酒杯,一連喝了兩杯,這才出聲說:“沒事。”

當天晚上,宴會持續到晚上十一點半。

皇甫禦幾兄弟,已經很久沒有聚在一起喝酒玩牌了,一整晚都在包間裏玩牌。

皇甫妮和皇甫艾,開始興奮,四處亂跑,後來累了,就歪在皇甫禦旁邊的沙發上呼呼大睡。

蘇靜雅坐在一旁,看了一會兒皇甫禦與他們玩牌,每一把都贏,以前她覺得很興奮,會一直陪在旁邊看,可是……毫無懸念的東西看太久太多,也會生厭。

於是,她出了包間去外麵呼吸新鮮空氣。

可是,剛走出宴會大廳,她一眼就看見孤零零站在門口的……王安然。

蘇靜雅很驚詫,怔愣了下,隨即激動的大步上前:“安然?!”

靠近時,蘇靜雅這才確定門口站著的,的確是王安然。

昏暗的燈光,從她身後投.射而來,使得她的表情融在一片陰影裏,讓人有些看不正切。

走過去,蘇靜雅這才清清楚楚看清她滄桑絕望的灰白表情,以及……一身素得不能再素的裝扮。

蘇靜雅很錯愕。

王安然,從小到大都極其愛美。

父親是享有美.國永久居住權的華裔,在美國的醫學界,享有盛譽,家境雖然談不上極富,但是也不差。

王叔叔從小便寵溺王安然,什麼都給她最好的,蘇靜雅小時候住在醫院裏,簡直羨慕死她了。

然而現在……王安然穿著一件極其素的襯衣,和洗得發白的牛仔褲。

她,一直酷愛金色大波浪,然而現在:一頭漂亮的金色長發已不見,隻剩下來不及花錢去打理的黑發,淩亂隨意的盤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