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蘇靜雅用力推了一把他,掙紮著要從他懷抱裏掙脫。
大力掙紮了一會兒,實在掙脫不了皇甫禦的禁.錮,蘇靜雅目光泛寒,想都沒想,曲起胳臂肘,毫不客氣往他肚子上以撞——
“呃——”突如其來的撞擊,讓皇甫禦吃痛不已。
圈抱住蘇靜雅的手腳,一下就鬆開了。
按著被撞痛的腹部,皇甫禦擰緊劍眉,怒氣橫生的嚷嚷道:“蘇靜雅,你溫柔點要死啊。不讓抱就不讓抱,你好好說,幹嘛動手?!”
“好好說有用嗎?!我都警告那麼多遍了,你有鬆開哪怕一點點嗎?!”蘇靜雅大聲嗬斥道。不僅不鬆開,反而抱得更緊了,除了野蠻點,真沒別的辦法了。
蘇靜雅動作麻利的支起身,按開床頭櫃上的台燈。
刹那間,橘黃色的幽黯燈光,照亮整個房間。
蘇靜雅坐起身,直勾勾地剜著連衣服都沒換就爬床的男人。
“皇甫禦,你髒不髒啊?!衣服都穿出去了,居然沒換,你不是有潔癖嗎?!這樣,你居然也睡得下?!”蘇靜雅嗤笑出聲的冷冷打擊。
或許是真的累了,麵對她的嘲諷,皇甫禦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半晌,他才悶哼出聲:“換衣服和換床單,其實是一個道理,明天把床單換了,是一樣的。我真的累了,老婆,我想要睡覺。”
說著,皇甫禦將腦袋往被窩裏鑽了鑽。
“……”聽了她的解釋,蘇靜雅頓時鬱悶到不行。
要知道,以前,她不過是光著腳丫在地板上隨便走走,隻要不去浴室清洗下,他尖叫得跟殺了他一樣的淒慘。
如今輪到他了,他怎麼不叫了?!
怎麼不覺得髒了?!
身上被蚊子咬了那麼多包,鐵定不在車裏,而是在草叢密集的地方。
而,外麵晚上下了那麼久的暴雨,從樹葉縫隙滴下的水,不知道有多髒呢。
靜靜地盯著他看了半天,眼見他一動不動馬上就要睡過去,蘇靜雅伸過腿,踹了踹他,低聲說道:“哎皇甫禦,這裏是我的房間,要睡覺,回你的房間睡,快點,別打擾我休息。”
踹了好幾腳,皇甫禦這才懶懶的動了動身體,卻沒出聲。
“皇甫禦,我知道你沒睡著,別給我裝死,快點起來。”蘇靜雅又踹了幾腳。
皇甫禦,仍然沒動。
在她氣憤得爬上前,掀開被子把他推下床時,皇甫禦卻突然有了行動——
長臂一伸,扣住她的腰肢,然後笨重健碩的身軀,眨眼的工夫,蘇靜雅已經被他重新摟在懷裏。
他溫熱的臉靠了過來,熾熱的呼吸,也猛然逼.,在她的耳畔與脖頸間繚繞。
蘇靜雅全身僵硬,像石雕般,任由他抱著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