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雅狠狠點頭,口齒不清地說:“我願意。”

神父滿意點頭,然後進行祈禱,最後宣布道:“在神的見證下,從現在起,你們就是受神庇佑的合法夫妻,願神保佑你們長長久久,白頭到老,阿門。”

婚禮舉辦得很簡單,沒有大肆邀請賓客,除了皇甫禦的那幾個兄弟,以及有幾個人帶了女伴過來,再無他人。

從教堂回到家裏,蘇靜雅在臥室裏換衣服。

她坐在梳妝台前,看著自己哭得又花又髒的小臉,小嘴,再次高高地翹起來。

皇甫禦脫下白色禮服,換上第二套禮服,是他以前非常喜歡,並且一貫的風格,黑色西裝。

蘇靜雅透過化妝鏡,看著他穿上黑色西裝,不由得有些出神。

其實,打從與他搬來法國,他最常的衣著,是居家服。簡簡單單的,大多是米色,米白色,卡其色,顏色已經稍稍偏亮,不似以前那麼凜冽、森冷。

突然看他穿黑色,蘇靜雅心裏還是有些悸動。

這樣的皇甫禦,實在太過霸氣懾人。

“頂著一對熊貓眼,望著我幹嘛?!你以為……很優雅,很漂亮?!”透過鏡麵,皇甫禦直勾勾地盯著蘇靜雅,同時,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扣。

蘇靜雅愣了愣,先是沒有緩過神來,不太明白皇甫禦這番話到底什麼意思。

直到,他已經儒雅轉身朝著臥室門走去,她這才後知後覺。

“皇甫禦,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變成這樣,還不是你害的?!在婚禮上,看我哭這麼慘,妝都花了,你都不知道提醒我一下,你故意讓我難堪。”蘇靜雅氣急敗壞地嚷嚷起來。

皇甫禦的手,已經放到門閂上了,卻硬生生地收回。

回過頭,他直勾勾地盯著坐在梳妝台前,又開始使小性子,胡攪蠻纏的女人。

挑了挑濃密英挺的劍眉,他低低地說:“我沒提醒你嗎?!那是鬼一直在你耳邊提醒你,別哭了,別哭了?!”

“你隻是叫我別哭了,沒告訴我,我的妝花了啊。”

“蘇靜雅,你是不是又要蠻橫不講理了?!又要開始撒潑了?!打算,又跟我吵嗎?!你確定,今天,要跟我吵架?!”皇甫禦凜聲質問。

蘇靜雅聽了他的那話,頓時……又氣又急,但是更多的是……委屈。

明明就是他不提醒她,居然……

憋屈的咬著嘴唇,蘇靜雅垂下眼眸,氣急敗壞的把頭上的鑽石皇冠取下,然後,狠狠地砸在化妝台上。

皇甫禦站在一側,看著她對著飾品發脾氣,本想轉身下樓的。

但是,聽著她“嗚嗚~”宛如小貓小狗發出纖弱的悲鳴,皇甫禦硬生生把邁出去的步子收了回來。

上前幾步,他在寬大的化妝台上一坐,冷冷開口:“坐上來。”

同時,用眼神指了指化妝台。

蘇靜雅坐在椅子上,沒動。

隻是撅著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