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看準了這一點,就……

“還坐在這裏幹嘛?!難不成需要我用腳幫你,把你踹出去不成?!”瞄到水淼一臉衰相地坐在那裏,巋然不動,皇甫禦忍不住低低的出聲恐嚇。

聞言,水淼愈發委屈了,淚眼朦朧地望著皇甫禦:“三哥……”

“我的話,從來不說第二遍,你真的想我踹你出去?!醜話講在前麵,斷胳臂斷腿,是輕的;缺胳臂少腿,完全是我正常水平發揮;嚴重點的,估計你會成功見到……耶穌!!”

這番話,皇甫禦說得極其的雲淡風輕,但是……越是平靜,就越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水淼冷坐在那裏,腦子有些轉動不過來,然而瞄到皇甫禦突然重重一拍桌子,滿臉森冷的就要站起身,嚇得他哇哇慘叫,一個勁兒的說:“我出去還不成嗎?!馬上就出去!!別動不動就使用暴力,成不成?!看準了我打不過你是不是?!”

淡淡冷冷的瞥了水淼一眼,隨後皇甫禦像個沒事人一樣,倒了一杯白酒,站起身對韓亦與白拓說:“來,大哥二哥,我敬你,感謝你們最近的照顧……”

一群男人圍著桌子,熱鬧非凡相互敬酒時,蘇靜雅抱著艾艾,看著縮著脖子、無比淒慘可憐的水淼,像一隻蝸牛般,往門口走,後麵好刮著一股又一股冷颼颼的寒風……

那場景,別提有多落寞了。

平時被水淼壓榨欺負得也不少。

按理說,蘇靜雅也應該幸災樂禍。

可是……

想想,水淼之所以一直針對她,完全是因為維護皇甫禦。

他出發點沒錯。

於是,她一邊拍著艾艾,在水淼伸手去拉門的時候,她清脆好聽的嗓音,嘹亮的在大廳響起:“水淼,你就別出去了,回來吧。”

現在,不止水淼全身僵硬,保持著拉門的姿勢,就連皇甫禦那一群人,都僵住了。

“蘇靜雅?!”皇甫禦皺眉,似乎有些不相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會拆他台子。

“幹嘛?!”蘇靜雅瞪著他。

“應該我問你,你想幹嘛吧?!”皇甫禦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不就沒送禮物麼?!作為兄弟,你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厚道了?!”蘇靜雅努了努小嘴,幽幽地說。

“你覺得這是小事?!”皇甫禦放下酒杯,邁著修長的腿,朝著蘇靜雅一步又一步走去。

本能的,蘇靜雅收緊抱著艾艾的雙臂,不自覺的後退兩步,就連說話的聲音,也隱隱發顫:“怎……怎麼……不是小事了?!法律又沒規定,非要送……”

“不把我的女兒放在眼裏,你覺得是小事?!”皇甫禦猙獰著麵前,咬牙問道,“連我女兒都不在乎,你覺得他會把我,置於何地?!”

“……”蘇靜雅被堵得有些啞口無言。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講,皇甫禦的確有些強詞奪理。沒送禮物就是不放在眼裏,不在乎?!這會不會太那啥了?!

“他送禮物了,昨天送的。”蘇靜雅說。

“……”皇甫禦眉目都暈染上一層厚厚的冰渣。

韓亦和白拓見到他倆又要爭吵起來,兩人連忙放下酒杯,將兩人拉開,勸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小公主滿月呢,你們就不要臉紅脖子粗了,當著小孩子吵架,你們也不怕它們心裏有陰影?!來來來,坐下吃飯。”

蘇靜雅撅著小嘴,被按在皇甫禦旁邊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