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你三哥,他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怎麼不開心成這樣了。”韓亦直勾勾地看著皇甫禦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房間門口,攔住推著嬰兒車跟在後麵的水淼,低聲詢問。
水淼皺了皺眉,同樣的茫然與無措,他狠狠地搖頭,把聲音壓得極低極低:“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我去接他們,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三哥就這樣了。一言不發,沒有任何的表情,如果不是原本知道他是活著的,我會認為他是沒有隻覺的行屍走肉,或者是……鬼魂!!”
那種感覺,真的無法形容,陰森恐怖到極點。
尤其是他在開車回酒店的時候。
通過後視鏡,他瞅見皇甫禦擺著一張死人臉,坐在後車廂,心不跳氣不喘,不發出絲毫的聲音就算了。
要命的是,或許不開心,或許有心事,所以……通身上下都迸射出毛骨悚然的凜冽寒氣。
在開車的過稱中,他一直清晰地感受到有一股強過一股的冷風往他脊背吹,水淼真的嚴重產生幻覺:覺得自己接的不是人,而是……剛剛從地獄複蘇而來的惡魔。
“三哥,一定是有心事。”
“嗯,我也這麼覺得!”
“隻是,他到底在煩什麼?!”
金鑫三人,沉默好一會兒方才喃喃出聲問道。
皇甫禦一直就這樣。不管有什麼事,總是喜歡一個人扛著,一個人憋著,如果不是到了非要講出來的地步,他是絕對不會啃聲,半個字都不肯暴露。
韓亦蹙了蹙濃密的眉頭,好一會兒他才說:“好了,時間很晚了,大家先回房間好好休息,我找個時間跟他好好談談。”
早晨九點,整個紐約,陽光明媚、燦爛、絢麗,金燦燦的奪目。
而總統套房內,卻是漆黑一片。
厚實的窗簾布,密不透風拉上,將陽光嚴嚴實實阻攔在外。
整整五個小時,皇甫禦坐在床邊沙發上,宛如雕塑般,紋絲不動;幽黑深邃的眸,眨都不眨的直直盯著大床上,睡得正香的母女三人。
不知保持這姿勢多久,察覺到雖在一旁的小東西,動了動,似乎餓了,馬上要轉醒並且放聲高哭的樣子,他立即起身,快速將它抱起,轉身去了隔壁的客房。
動作有些生疏,但是卻有條不紊,給她換尿不濕,還衝泡了奶粉給它喝。
弄好兩個孩子,在確定它們不會打擾到蘇靜雅睡覺,他最後去了衛生間。
倚靠著洗漱台,一支接著一支整整吸了一包雪茄,這才按了換風扇,將滿室的煙霧吸走,連衣服都沒換,便出門了。
“三哥,你要去哪啊?!要不要淼淼陪你?!淼淼給你開車吧,淼淼的技術,那絕對是一流中的一流,讓你坐起來不僅無憂,還有飛一般的感覺。”水淼謹聽從韓亦給他下達的命令,休息了五個小時,便一直在門口守著。
稍稍有不對勁,立即報備。
當然了,讓他到保鏢放哨,或多或少,心裏還是憋屈的。那麼多人,幹嘛偏偏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