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雅有些迷惘,不知道皇甫禦把樹枝拿給她做什麼。讓她幫忙烤?!

在她犯迷糊的時候,皇甫禦已經一把將她懷裏的妮妮抱走了。

放在腿上,然後輕輕抖動著一隻腿,小孩子都喜歡輕輕搖晃,所以,不一會兒妮妮就開心的咯咯笑起來,分外歡樂的稚嫩笑聲,在森林裏回蕩著,穿破無盡無邊的幽暗與寒冷,讓這夜色,有了絲絲的暖意與生機。

蘇靜雅總覺得皇甫禦光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帥得掉渣了,別說再配上其他什麼酷酷、帥帥的動作。

他絕對是個最完美的存在。

不管做什麼,不管說什麼,舉手投足之間,都完美無缺。

就連哄孩子的時候,都帥氣得……人神共憤,讓人噴.鼻血。

不知不覺中,蘇靜雅不由得看癡了。

皇甫禦嗅到一股烤焦的味道,濃密的劍眉深深一皺,他扭頭朝蘇靜雅瞪氣,冷聲詢問道:“蘇靜雅,你在幹什麼?!”野雞,不是烤好了,讓她吃嗎?!

她怎麼……

“嗯?!”蘇靜雅怔愣地回過神,還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她呆呆地問道,“怎麼了?!”

“我在問你,你現在幹嘛?!”皇甫禦嘴角抽搐地詢問。他真的……特別討厭愚蠢的女人。

蘇靜雅聽了,頓時恍然大悟,她嬉皮笑臉地說:“我在烤野雞呀,你不是讓我幫忙接著烤嗎?!”

“……”皇甫禦覺得自己已經無話可說了。與她之間,簡直有……鴻溝!!

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講什麼。

懶得與她廢話浪費口水,皇甫禦索性閉嘴一言不發。

於是……十五分鍾後,蘇靜雅心痛不已的哀號聲,響徹在整個樹林。

“啊啊啊,野雞怎麼烤焦了?!啊啊啊啊,全部焦了!!!!嗚嗚~,歡歡,怎麼辦?!焦了,不能吃了,怎麼辦,我好餓……嗚嗚嗚……”

……

二十分鍾後,蘇靜雅捧著一碗清湯寡水的“鳥蛋湯”,楚楚可憐地望著皇甫禦。

而皇甫禦卻麵無表情,很坦然地接受她可憐巴巴的目光,無動於衷。

“歡歡,就這麼一點湯,我吃不飽,嗚嗚~,你再去幫我打一隻野雞吧。我保證這一次絕對不會再烤焦了!!”蘇靜雅分外可憐地乞求。

皇甫禦英氣逼人的眉鋒,突突的一揚,旋即冷冷地出聲:“你就別嫌棄了,折騰我,折騰得還不夠嗎?!這鳥蛋,是我爬了整整十棵十幾米高的樹,掏了七個鳥窩,才掏到三個,你居然還嫌棄?!”

“我沒有嫌棄,隻是說……不夠!”一個剛剛生產的產婦,就讓她吃三個鳥蛋補身體?!這也實在是……太虐待產婦了。

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有得吃就不錯了,沒讓你喝白開水,你應該慶幸,居然還嫌少。”皇甫禦發出陰陽怪氣的聲音,“打野雞,你以為說打就打?!你以為現在是封建社會,遍地的野雞,等著你去打?!其次,三更半夜,外麵黑黢黢的,你讓我去給你野雞?!你以為我的眼睛是狗眼貓眼,大晚上都能看見野雞?!”

蘇靜雅簡直快被他奚落死了。

快要氣死了。

也快要慪死了。

之前還不覺得,她頂多認為他變得比以前更冷酷,身上其他的壞毛病都改了。

結果,通過最近兩天的相處,她驚悚發現: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皇甫禦跟以前一樣欠抽,說話也特別欠扁,不欺負她就渾身不自在,就好像要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