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再次出口冷嗤的時候,蘇靜雅卻搶先他一步,沙啞著嗓音,用分外虛弱纖細的聲音,小聲喊道:“老公,不要丟下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皇甫禦英氣逼人的眉宇間,此刻正彌漫著無盡的怒氣,他橫了她一眼,並沒有再搭理她的意思,想要繞過她出門。

蘇靜雅見他不理會他,突然有了動作,她猛然抬起雙手,牢牢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就去親吻他那比空氣還要冷森幾百萬倍的薄唇。

她真的不相信,皇甫禦會把她忘記得幹幹淨淨。

歡歡,明明那麼那麼愛她,怎麼可能一點也不記得她?!

怎麼可能——

然而,下一刻,皇甫禦陰鬱的黑眸,立即迸.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凜冽殺氣,他目光一寒,本能的抬手掐住她的脖子,隨即玄寒的男音,摻和著呼呼狂嘯的寒風,低低沉沉響起:“不想死就給我放規矩點,我不喜歡……女人碰我的嘴唇……”

準確來說,在某種程度上,他很討厭所有女人身上的味道。

香水味,化妝品味,或是身體上散發出的獨特不一的味道。

他統統很厭惡。

蘇靜雅聽了,本來就灰敗的大眼,眸光更黯淡了。她突然想起,前幾天她就在這裏,看見他與那名女特務接吻的畫麵。

有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急速滾落。

蘇靜雅艱難地仰頭望著他那凝結著更古不化寒霜的俊臉,覺得自己心痛到無法呼吸,快要窒息。

皇甫禦冷森的眸底,彌漫陰鷙的寒光,殺氣沸騰暗湧。

他握住她的肩膀,試圖把死死掛在他身上的女人推開,可是……他從來不知道蘇靜雅的力氣竟然會這麼大。

他推了好幾次,她依舊緊緊抱著他。

皇甫禦立馬火冒三丈,卯足全力,怒不可遏一把推開她。

力氣很大,蘇靜雅連連後退,最後撞在身後的牆壁上,頭暈眼花,然後順著冰冷的牆壁,一點點滑坐在地,淚眼朦朧,無比委屈受傷地望著一臉寒霜與厭惡的男人。

皇甫禦不停用手背擦拭著嘴唇,同時用憤怒的眼神,死死剜著她,惡狠狠地咬牙咆哮道:“蘇靜雅,你到底在做什麼?!不喜歡你,你就非要這樣嗎?!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喜歡你?!我很明確的告訴你,這樣隻會讓我更討厭你,更認為你是不知廉恥的女人,懂嗎?!”

蘇靜雅聽著他的謾罵,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可是那笑聲,卻比悲涼的哭聲更讓人揪心。

她說:“我的確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為了你,為了能跟你在一起,我一直什麼都不要,什麼自尊,什麼廉恥,我一直狠狠的踩在腳底,然後用力的碾入泥濘裏,你來告訴我,到底‘廉恥’是什麼?!”

皇甫禦懶得跟她糾纏下去,渾然把她當成瘋子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