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拽著刀叉的手,死死握著,手背跳出了幾條青筋。
在大家都在焦急,應該如何勸皇甫禦時,蘇靜雅“啪~”的一聲放下刀叉,麵無表情將無名指上的求婚鑽戒取下,放在桌麵。
當然了,在取的時候,手指碰到戒指的那一瞬間,她猶豫了下。忽而想起,皇甫禦給她戴上婚戒的那天,兩人抵死纏綿一夜,她快要昏睡過去時,皇甫禦卻在那時候把戒指戴在了她的手指上——
“婚禮,取消吧。”蘇靜雅麵無表情從喉嚨擠出這句話,轉而站起身,頭也不回的上樓。
而,正在切牛排的皇甫禦,動作猛然一頓,幽深的黑眸,在看清放在桌麵的婚戒那一瞬間,瞳孔急速閃過一絲陰鷙的狠光——
蘇靜雅回到房間,連燈都沒有開,隻是坐在臥室的大床上,麵無表情對著窗戶吹冷風。
窗戶沒有關,大打而開。
夜晚陰寒的涼風,肆意灌了進來。
房間裏的暖氣,被吹散,無影無蹤,尋不到一絲暖意,蘇靜雅覺得全身都要凍僵了。
樓底,隱隱傳來韓亦他們呼喚皇甫禦的聲音,似乎,皇甫禦要外出,緊接著是跑車“烏拉”一聲疾馳奔走的聲音。
黑暗中,蘇靜雅靜靜坐著,很好的享受著被孤獨吞噬蟄痛的淒涼感。
她一直就好奇納悶,像皇甫禦那樣尊貴、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看上平平凡凡的她。
原來,果真如她猜想的那樣:男人,一旦得到了某件東西,然後就開始不在乎了,尤其是感情;而女人,卻恰巧相反,剛開始,或許她們不會在意,可是,一旦得到了,則會想要守護住,能擁有一輩子……
不知在床上坐了多久,秦媽中途進了房間一次,瞅見蘇靜雅穿著一件薄薄的衣衫,坐在床尾吹冷風,狠狠嚇了一條。
“蘇小姐,天氣這麼冷,你怎麼把窗戶打開了?!”秦媽趕忙走過去,幫她把窗戶關上。
剛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她覺得一股沁人心脾的寒意,撲麵而來。
禁不住的狠狠打了個寒噤。
而在摸到蘇靜雅果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時,秦媽頓時不淡定了,當場嚷了起來:“蘇小姐,我馬上給你放點熱水,你先泡個澡。你的身體,怎麼這麼涼……”
如果感冒生病了,那上院又得天下大亂了。
蘇靜雅臉色很難看,無精打采,很是疲憊的樣子。
她低聲說道:“秦媽,不用了。把房間的空調開大一點,我睡一會兒就沒事了。”
“那喝點熱水。”秦媽轉身幫她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床頭櫃上。
瞅見蘇靜雅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毫無朝氣的樣子,秦媽默默歎了口氣,轉身離開.房間的那一瞬間,她好言相勸道:“蘇小姐,你也別傷心難過了。大少爺個性就這樣,誰都知道他口是心非。說好聽點,你別放在心上,講難聽點,你就把他的話當個屁放了——”
“嗯!”蘇靜雅閉著眼睛,疲乏的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