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四夜未合眼,蘇靜雅抱著皇甫禦,不知盯著他看了多久,最後,眼皮好像被灌了鉛水,沉得睜不開,不知何時沉沉睡去,雖然有些冷,但是,臨睡前她想了個辦法,就是:縮在皇甫禦的懷裏,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既能防止他逃跑,還能彼此取暖。

於是淩晨,蘇靜雅又做了一個關於皇甫禦的夢,她夢見自己穿著潔白聖潔的婚紗,與他站在莊嚴的神像前宣誓……

她總覺得這個夢很熟悉,仿佛,不止一次做這樣的夢了。

可是,就是如此反反複複做的夢,哪怕場景、台詞都一模一樣,她還是開心得不亦說乎。

她沉靜在她美好的夢境裏,沉溺在他磁性嗓音的宣言裏,興奮,喜悅,微笑,落淚。

猛然驚醒的瞬間,看著天際泛白的雲層,看著愈發暗淡的路燈,蘇靜雅腦子有些轉動不過來。

她眼巴巴地看著原本皇甫禦躺著的角落,隻有她的外衣,孤零零的蜷縮著,而那裏,早已不見了皇甫禦的蹤影……

有淚水,滑過蘇靜雅的冷得微微泛青的臉龐,靜靜的流淌而下,微微咬了咬嘴唇,嘀咕:“皇甫禦,你個王.八,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自己卻跑了……”

語氣,輕輕柔柔,細若蚊音,但是卻夾著幽怨,氣憤,而更濃的是:委屈與受傷。

舉目四處張望搜尋,蘇靜雅順手撿起自己的外套,微微低下頭,淺淺呼吸一下:外衣上,依舊纏繞著他好聞的氣息——

總體來說:守株待兔,絕對是個可笑又愚蠢的行為。

可是,蘇靜雅此刻卻嚴格執行著這樣的行為。

她像個二百五一樣,縮在璽上院大門口一處陰暗的角落,等著皇甫禦那隻會咬人的“惡魔冷兔”撞上來。

守了三天三夜,別說皇甫禦的蹤影了,之前保鏢、女傭成堆的璽上院,卻像個鬼樓一樣,一個人影兒都沒有。

半夜,除了路燈會亮,別墅每一處都黑洞洞的,跟地獄一般。

當然了,白拓和趙毅他們幾人,也頃刻間消失了。消失的原因,她不知曉,但是,她知道:鐵定跟皇甫禦有關係。

或許,是那天晚上她跟皇甫禦說要嫁給他,那混蛋男人當真了,讓他的人都避著她,不準跟她照麵。起先,她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蹲守了三天,她算是總結出來了,皇甫禦不就是害怕她纏著他不放嗎?!

既然他這麼害怕她纏著他,那麼……隻能對不起他了,她偏要纏著。

再當然了,這三天三夜,蘇靜雅除了覺得冷之外,她還十分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啃‘兔’頭。

當瞅見搖搖晃晃,依舊拽著酒瓶,喝得跟酒鬼一樣的男人出現時,縮在角落的蘇靜雅,頓時麵露凶光,那凶殘憤怒的模樣,仿佛恨不得撲上前把他咬得七零八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