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整她,把她當猴子耍,是不是特別開心愉悅?!

當然了,潛意識裏,她已經默認了一種關係和模式:但凡皇甫禦身邊的人,每做的一個決定,都是經過皇甫禦點頭同意的。

也就是說:水淼通過4D,裝神弄鬼嚇她,皇甫禦也是知道的。說不準,皇甫禦還是主謀。

“靜雅,你聽我說,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皇甫禦企圖解釋,見她抱著孩子就要進入電梯,他趕忙上前攔著她。

對於這件事,他真的一點也不知曉。

然而,處在盛怒當中的蘇靜雅,什麼都聽不進去,隻覺皇甫禦的聲音刺耳,模樣礙眼,於是……抱著孩子不方便抬手去推他,她索性曲起胳臂肘,用一股蠻力朝皇甫禦撞去,想要把高大健碩的他撞開——

誰知……

不知是她力氣太大,還是,半天不見,這個男人一下變虛弱了,他就那麼的……輕輕鬆鬆被她撞在牆壁上,痛苦地捂著腹部,佝僂著身體。

水淼見了,立刻怒吼一聲,他雙目腥紅的衝上前,一把推開似乎有些嚇住的蘇靜雅,奔上前擔心地扶著皇甫禦,擔心地問道:“三哥,你沒事吧?!三哥——”

皇甫禦似乎被撞得不輕,高大的身軀,緊緊貼著牆壁,借著昏黃的燈光,蘇靜雅見他臉色竟然慘白,麵容上補上一層細密的冷汗。

飛快揭開皇甫禦的衣服,看見纏在腹部上的紗布被鮮血都浸透了,水淼當時氣瘋了,衝著蘇靜雅就驚天動地、怒不可遏地狂嘯:“蘇靜雅,你個該死的女人,是不是瘋了?!不知道三哥受傷了麼?!你還這樣撞他!!!!!!你最好祈禱三哥沒事,否則……我一槍斃了你!!!!”

吼完,水淼就攙扶著,好似痛得快要暈過去的皇甫禦進入電梯。

蘇靜雅怔怔地站在原地,腦子有些轉動不過來。因為剛剛水淼在揭開皇甫禦衣服那一瞬間,她看見鮮血已經把紗布浸紅了,而且……此時此刻,她才注意到:一向酷愛黑色係列的皇甫禦,竟然穿了醫院的病服……

璽·上院。

叭——

打火機點燃的聲音,陡然劃破一樓大廳的寧靜。

白拓坐在沙發上,手指夾著一支還沒點燃的香煙,隻是淡淡地看著坐在他對麵,一句話都沒說,隻是一支接著一支吸煙的男人,濃密的劍眉,微微挑動了下,他玩味兒地戲謔道:“三弟,女人追不上,也不用如此虐待自己的身體吧?!沒意義真的,除了自己難受,那女人回在意麼?!

還有,我聽說,你跟陳書記鬧翻了,槍眼,還是陳老頭兒弄上去的?!我早跟你說過,陳老頭兒靠不住,你不信。行了行了,別抽了,傷口還未愈合,一切不良嗜好與行為,必須立即停止。說吧,找二哥來,到底想要幹什麼?!”

皇甫禦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支燃燒了半截的香煙,用力吸了一口,然後慢悠悠地吐出,他半眯起狹長的黑眸,在白色煙霧的映襯下,眸光愈發深邃可怕。良久,他才幽幽開口:“二哥,你說,用什麼樣的手段與方式,能讓陳煒金和陳孜孜,死得更快?!”

白拓微微的有些詫異,順手端過一旁的威士忌,仰頭喝了一口,沉.吟半晌方才問道:“真的要陳煒金和陳孜孜,死?!”

很清淡的一句話,疑問的語氣卻很重。

之所以這樣詢問,完全是因為:他太了解皇甫禦,或許在外人眼中,皇甫禦太過冷血,太過無情,可是,了解他的人,大多清楚,他有情有義,並不是外界傳言的那樣。

畢竟,陳煒金和陳孜孜跟他也有二十幾年的情誼。

皇甫禦抿著菲薄性.感的唇,直勾勾地盯著白拓,旋即,嘴角隱隱一勾,他反問:“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