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
最豪華的夜總會貴賓賭場。
506包間,燈光昏暗,裏麵煙霧騰繞。
“第四十五次……”白拓瞄了眼荷官發他麵前的牌,又瞥了眼坐在對麵的皇甫禦,他嘴角隱隱一勾,低低悶哼,“三弟,你玩牌專心點,今晚已經第四十五次看手機了。嗯~,你手機長花?!有什麼能稀奇成這樣?!來,把手機扔過來,給二哥瞧瞧!!”
白拓動作懸殊的從桌角抽出一支雪茄,坐在他身旁觀戰外加伺候他的女郎,立即用鑲著鑽石的打火機,幫他把煙點著。
皇甫禦聽了白拓的話,有些氣急敗壞的把手機扔桌子上,表情隱隱有些難看,不過語氣依舊很淡漠:“沒什麼。繼續玩牌。”
話是這樣講,但是,他隻是靠在椅背上,讓旁邊的女人幫忙開牌。他的一門心思,依舊全部放在手機上。
“又鬧別扭了?!”白拓深深吸了雪茄,然後緩慢把白色煙霧吐出,狹長幽深的黑眸,在煙霧的映襯下,愈發的朦朧魅惑。
皇甫禦沒說話,隻是臭著一張俊臉。
在場陪同玩牌的趙毅幾人,淡淡看了彼此一眼,誰都不敢發出聲音。
不用挑明,皇甫禦生氣的原因,再明顯不過了。
白拓把手裏的牌,往桌子上惡狠狠一甩,大聲說:“每一把都贏,真心沒意思。三弟,你玩牌專心點。”
皇甫禦挑了下濃密的眉毛,瞄了眼自己桌麵寒磣的籌碼,又看了眼白拓麵前壘得跟小山一樣籌碼,換成平日,肯定會立下重誓,把籌碼全贏回來,可是今天……
他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讓你白賺幾千萬,不好麼?!”皇甫禦漫不經心地回複。
白拓實在覺得沒意思,索性讓荷官暫時停止發牌,他站起身撐在牌桌上,俯瞰著對麵的皇甫禦,仔細打量了一番,最後才說:“三弟,我看你長得帥氣是帥氣,但是,情路怎麼就這麼不順、坎坷呢?!聽三哥一句勸,女人嘛,玩玩就好了,別動真心,動了真心,生活就沒意思了。你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用得著因為蘇靜雅而難受自己麼?!那女人愛鬧別扭就鬧別扭,一腳踹了,然後……繼續跟以前一樣,咱們在一起花天酒地,該怎樣瀟灑,就怎樣瀟灑。”
皇甫禦隻是聽著而已,沒有多餘的表情,更沒有發言的意思。
白拓總覺得,今晚不把皇甫禦扭曲的世界觀、人生觀給扳正,他這個二哥就白當了。
於是,舔了舔薄唇,很犀利地問:“三弟,多久沒玩女人了?!嗯~,二哥今晚帶你去個非常.瞄到接完電話回來的皇甫禦,他繼續剛才那個話題:“三弟,別嘴硬了,不想那女人飛了,就給她打個電話。男人嘛,能屈能伸,該認慫時就認慫,你先把蘇靜雅騙上.床,鞏固下江山地位,這才是……首要任務。”勁.爆的地方爽爽,保證讓你銷.魂死!!!”
說著,白拓站起身,繞過賭桌,大步朝皇甫禦走去:“動作麻利點。”
皇甫禦卻蹙了蹙眉頭,坐著沒動,淡淡瞥了白拓一眼,半天才掀動菲薄的唇,漫不經心地開口:“二哥,希望十年後,你再回首,依舊認同這個觀點,不會覺得這個想法……幼.稚。”
頎長高大的身軀,緩慢站起來,皇甫禦順手拿了手機和披在椅背上的外衣,轉身往包間外走:“我有些累了,你們去玩,我先回家了,去跟我家那歹毒的小東西,鬥智鬥勇。”
白拓一聽皇甫禦不去happy,當場不樂意了,上前勾住他的脖子,蠻橫地往外拽:“回家有什麼意思?!你兒子簡直無聊透頂了,跟他‘鬥法’,你不是自尋死路麼?!那張嘴巴,簡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老子上次被他洗刷得‘爽歪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