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主宅門口,他一腳把那人踩在腳底,瞄到皇甫禦抱著蘇靜雅上樓,他大聲喊道:“三哥,這個廢物怎麼處理?!”

蘇靜雅被水淼的吼聲,吼得驚心動魄,心肝都在發顫,她望著水淼,神情焦急:“水淼,你能不能小聲點?!”

水淼沒好語氣:“老子生下來就是個大嗓門,老子的媽都管不了,你嚷個毛線啊?!”

“……”蘇靜雅被水淼這番粗俗不堪的話一堵,頓時啞口無聲。

皇甫禦看見蘇靜雅吃癟,無端的就覺得心裏……堵,他的女人,被他的屬下呼來喚去的,而她居然不像她剛才在他麵前那麼拽著反咬?!

“……”皇甫禦抿了抿菲薄的唇,轉過身,冷漠地開口,“水淼,你吵醒我兒子,老子就讓你變成啞巴……”

“……咳咳……咳咳……”剛剛準備繼續言語犀利狠狠把蘇靜雅再羞辱一頓的水淼,謾罵聲剛提到嗓子處,來不及發泄出,就被皇甫禦冷冰冰的言語給活生生壓了回去。

被嗆得不淺,他劇烈咳嗽著,憋得整張臉通紅。

最終,不得不可憐巴巴地望著皇甫禦寫滿怒意的臉龐,水淼委屈到不行,指了指腳下,快要被他踩得端起的男人,幽幽道:“三哥,那他怎麼處理?!”

皇甫禦抿緊薄唇不說話,上樓的時候,他陰寒到極致的低沉嗓音,才沉甸甸地響起:“先給我剁掉一根手指頭,挫挫他的銳氣,再把他給我押到我的臥房外。”

皇甫禦的話,在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男人臉色慘白,而金木水火四人,則是麵露野獸發現獵物時,眼底迸射而出嗜血光芒的凶殘模樣。

他們摩拳擦掌將男人包圍著,幾人似乎在商量著,怎樣剁掉他的手指,會比較……慘不忍睹。

而蘇靜雅卻是萬般的驚愕。她怎麼也沒想到:皇甫禦居然眼睛都不眨,懂不懂就剁人手指。

淩晨兩點,本該萬籟俱寂的夜,應該寧靜而美好,一切事物都應該沉睡在美夢當中,但是——

皇城卻即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奧爾在接到皇甫禦電話時,便馬不停蹄趕了過來,替蘇靜雅處理好身上的傷口,按照皇甫禦的提示,就要掀開蘇靜雅的衣服去檢查她腰上的傷口。

順便,扣住一扣住五髒六腑。

然而,他的手指還沒碰到蘇靜雅的身體,立即被她機警地避開。

蘇靜雅警惕惶恐地望著奧爾,尖聲問道:“你想幹什麼?!”

或許是才經曆過“李然事件”,蘇靜雅對於異性的接觸,十分敏感和抵觸,時時刻刻保持著超高的警惕。

奧爾看著她戒備的模樣,溫文爾雅一笑,展露出醫生特有的、讓病人放心的笑容,淡淡道:“蘇小姐,你別緊張,我幫你做個檢查,你躺著就好,放輕鬆。”

蘇靜雅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認真思索他這番話的可信度,在奧爾進一步檢查的時候,蘇靜雅卻翻身起來,直徑往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跑人跑去。

動作麻利的跳上沙發,宛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蘇靜雅抱住皇甫禦的胳臂,整個人都竭力往他懷裏縮,然後一臉戒備地瞪著奧爾,說:“我身體很好,不需要檢查。我才做過全身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