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甫禦每次都嫌棄地盯著冰激淩,俊美的臉龐都快皺成一團:“你讓我吃沾滿你口水的冰激淩?!蘇靜雅,你不惡心死我,你不甘心是不是?!”
“……”每次蘇靜雅聽見這番話,便氣得要死,老不爽的撅起小嘴,惡狠狠在心裏詛咒,“不吃拉倒。好心當成驢肝肺。正好,一支冰激淩,還不夠我吃呢。哼,熱死你,最好熱得中暑、熱傷風,然後大冬天的都好不了……”
在步行街轉了一圈,皇甫禦看了看時間,就要回公司,蘇靜雅見了,她繼續舔著冰激淩,然後問:“你吃午餐了嗎?!我們去吃午餐,然後……下午一起去學校接兒子放學,好不好?!他快期末考試了。”
皇甫禦聞言,挑了挑濃密的劍眉,拖著她就往公司的方向走:“我下午很多事,哪裏有閑工夫跟你瞎鬧?!至於接兒子放學,雲姨會安排的。”
一聽這話,蘇靜雅是相當的不滿意,她生氣地甩開皇甫禦的手,瞪著他大吼:“雲姨是雲姨,你覺得雲姨可以和你相提並論,可以取代你的位置嗎?!你從來沒去學校接過兒子放學,一次都沒有,你難道不覺得心裏愧疚嗎?!”
皇甫禦麵容一沉,幽深的眸,簡直比最暗最暗的夜,還要黑,還要沉,哪怕此刻陽光明媚,也依舊照不亮一分一毫。皇甫禦抿了抿唇,涼薄的唇,一字一字地吐出一句話:“蘇靜雅,不要總覺得是我皇甫禦虧欠你們母子,要知道現在這種局麵,到底是誰一手造成的,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聞言,蘇靜雅的眼,定定地勾住他,長時間暴曬在烈日下紅撲撲的小臉,也一點一點蒼白如紙。
輕咬嘴唇,在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後,她伸手去拉皇甫禦的衣角:“……歡歡,對不起,我無心的……”
而皇甫禦並不領情,一把甩開她的手,麵容冷峻地開口:“蘇靜雅,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警告你,不要再叫我歡歡,更不要拿小時候的記憶捆綁住我。你知道嗎,五年前的那一晚,我們之間的回憶,不再美好,已經成為我人生的夢魘。
謝謝你曾經讓我明白,不管我如何掏心掏肺地為你,在你心中,我永遠不是那個最重要的人。
更謝謝你讓我深刻地了解,最能讓我死了又死的人,是我一直保護在身後,卻能無情插我一刀的人。
蘇靜雅,五年前,是我太心慈手軟了,所以……差點死掉。重生後的皇甫禦,不再是以前那個隻會犯傻的男人,他的生命裏,再也沒有那個叫樂樂的女孩子,你明白嗎?!”
“……”蘇靜雅隻是咬著唇瓣,眼睛都不眨的仰頭望著他。不知是太陽太大,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覺得眼花繚亂,周遭的一切,什麼都模糊和晃動起來。
她難受的,心髒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