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雅瞅見皇甫禦抓狂到極點的表情,實在忍不住想笑。她抱著皇甫禦的胳臂,整個人都倚靠在他的身上。
眨了眨可愛的眼睛,瞄到所有人都朝他們投來複雜的目光,好似沒瞅見一樣,蘇靜雅揚起嘴唇滿足的將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就像正在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蘇靜雅心情好到了極點,這樣挽著他,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的畫麵,時常在她夢裏出現。每次夢到這一幕,她都覺得很幸福,都覺得那個夢,是最美的美夢。
然而,當這一幕真的發生了,她才深深地明白:夢,不過是夢;美夢,也不過如此;而真正有他存在的現實,才是真正的美好,才是真正的幸福。
相比蘇靜雅的爽心悅目,皇甫禦臉色臭臭的,黑沉到極點,完美的薄唇緊緊抿成一條冷凜的直線。
簡直比鍋底還難看。
挽著皇甫禦走了好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蘇靜雅微微揚起臉龐,一臉認真地問:“歡歡,有件事情,我想問你。”
“……”皇甫禦依舊將線條冷厲的唇,抿著,壓根就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蘇靜雅見了,不由有些生氣:“歡歡,你幹嘛又不跟我講話?!你笑一笑,跟我說說話,好不好?!從兒子的運動會開始,你幾乎都沒跟我講話,歡歡……”
覷見皇甫禦的表情冷肅,蘇靜雅膽大妄為伸出手,戳了戳他的唇角,皇甫禦厭惡的一把pia掉她的手,憤怒地咆哮:“蘇靜雅,你安分點,要死啊!”
“死到是不會,就是看見你的表情這麼嚴肅,心裏別扭。”蘇靜雅回答得一本正經。
當然了,皇甫禦在聽到‘死到是不會’這幾個字,幽邃的黑眸,陡然一沉。這該死的女人,每個方麵都蠢得要死,但是,每次學他的語氣打擊他,倒是學得挺快的。
“笑一笑嘛,歡歡,你笑起來,帥多了。”蘇靜雅死皮賴臉,又伸手去戳他的臉龐。
皇甫禦忍無可忍,蠻橫的就把她把從自己的身上推開,蘇靜雅見了,立刻又像一條八爪魚一般,死死抱住皇甫禦的胳臂,滿臉恐慌地搖頭:“不要推開我嘛,就讓我這樣抱著你,不要推開我。”
“……”皇甫禦穿著黑色西裝,在烈日下暴曬了這麼久,早已熱得頭頂冒水蒸氣了,外加被這豬頭女人氣得五髒六腑都燃燒著熊熊烈火。
在內外灼烤的煎熬下,皇甫禦真的快要受不了了,他放柔語氣,盡量好脾氣和地問:“蘇靜雅,你這樣抱著我,不熱嗎?!”
“……”蘇靜雅深怕他將她推開,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輔以語言,“不熱不熱,我覺得一點都不熱,還覺得冷呢。”
“……”皇甫禦的額角,頓時滑下無數條黑線,他嘴角劇烈抽搐了幾下,最終才咬牙切齒、生硬艱難的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可、是,我、很、熱!!!而且……快、要、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