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他,唯一的一個他,讓她心甘情願把自己的姿態放得那麼低,那麼徹底,不管吃再多的苦,也無怨無悔。

所以,當他出現的那一刻,她的心髒,這輩子隻注定為他而跳。

楚易凡看著她明明淚流不住,卻依舊掙脫他,飛蛾撲火的轉身向皇甫禦跑去,他覺得自己真的被她傷得很重,很深,他對著蘇靜雅的背影,第一次覺得自己說話,蒼白無力的連聲音都發不出:“可是……他不愛你了!”

蘇靜雅咬著嘴唇,頭也沒回,卻回答得鏗鏘有力:“哪怕他不愛我,我也愛他!”

“……蘇靜雅,你就是瘋子。”楚易凡笑得淒涼。

而蘇靜雅不再說話,大步朝皇甫禦的車子跑。

是!!!!

她是瘋子!!!!

而且,早就瘋了!!!!

如果不瘋,如果不失去理智,又怎麼可能愛了他二十三年,一秒鍾都沒有停歇過。

蘇靜雅跑到皇甫禦的車前,用力拍打車門,她帶著哭腔的喊:“禦,開門!!我給你買了藥!!”

皇甫禦坐在車裏,手臂還在流血,卻是麵無表情,那波瀾不驚的模樣,好像受傷的人,不是他,是別人一樣。

他目光冷厲的盯著趴在車窗上,顯得異常急迫的女人,閉了閉眼,壓根就沒有開車門的意思。

趙毅仔細注視著皇甫禦的反應,揣摩著他的心思,隨即低聲對坐在車門的火焱說:“讓蘇靜雅先回去,別來煩三哥。”

“好!”在火焱放下車窗,開口的刹那,皇甫禦低聲疲憊的聲音,突然低低響起,“讓她進來。”

很平常的一句話而已,卻讓車內的所有人,驚愕的眼珠子險些掉在地上。

“趙毅,你輕一點!!!”

“你拔玻璃渣子輕一點!!”

“輕一點啊啊啊!!!你弄痛他了!!!”

“你再輕一點啊!!!”

“你到底會不會拔呀?!是不是胳臂不是你的,你就不手下留情啊?!”

……

蘇靜雅坐在車廂裏,看著趙毅替皇甫禦的傷口消毒之後,用鑷子拔掉插在肉裏的玻璃渣子,但凡看見皇甫禦皺下眉頭,就焦急的大哭大叫,不停捶打著坐墊。

趙毅被她的嚷嚷聲,震得壓根就沒辦法繼續替皇甫禦取碎片,抬起頭,平靜的望著蘇靜雅,冷冷的說:“要不,你來?!”

“……呃?!”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的蘇靜雅,當場就愣住了。

她哽咽著,一抽一抽的吸著鼻子,雙眼又紅又腫,眼眶裏,滿滿的都是淚水,怔了半晌,她才急切的搖頭,憋屈的說:“嗚嗚……我就是不敢,才讓你幫忙拔的嘛!!我不敢,我哪裏敢啊!!”

看見那些玻璃紮在皇甫禦的肉裏,她光看著都心疼死了,哪裏還敢拔?!

拔玻璃,一定很痛吧。

趙毅轉而將目光移向金鑫他們,詢問道:“你們誰來?!”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