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知是氣的,還是被刺激了,抑或是其他什麼原因,顫得厲害。
“啊啊啊啊……好痛,我的耳朵——”蘇靜雅吃痛的尖叫著,“歡歡,你別擰我的耳朵嘛,好痛,真的好痛好痛……嗚嗚……歡歡,我的耳朵——!!”
竭力的,蘇靜雅配合著皇甫禦的動作,以此來減緩耳朵的疼痛。他往哪裏扯,她就跟著往哪裏爬。
“蘇靜雅,你簡直找死。全身髒兮兮的,你敢上我的床?!”皇甫禦氣憤的咆哮。
“哪裏髒?!我沒有!!!”她有洗澡,有洗臉,有洗腳,還有刷牙,哪裏髒了。
“你光著腳,從兒子的房間跑我房裏,三層樓啊,蘇靜雅!”皇甫禦咬牙切齒的說。
“嗚嗚……嗚嗚……沒有我的拖鞋嘛,所以我就光著腳上來了,可是走廊和房間被傭人打掃得一層不染,很幹淨,我沒有把腳踩髒——!”
“你身上還穿著之前的衣服。蘇靜雅,你全身都是細菌!!!!”皇甫禦繼續咆哮。
“……我沒有睡衣嘛,明天回家去拿。兒子房裏全是兒童睡衣,我穿不上!”蘇靜雅表示委屈,“要不然,我現在去洗澡?!你把你的睡衣借給我?!”
說著,她就伸手要把皇甫禦揪住她耳朵的手給推開。這混蛋,居然擰她耳朵。
氣死她了。
也痛死她了。
從小到大,這是他第二次扯她耳朵。
第一次,是她做錯事,卻死不承認,還把他氣得半死不活,他實在拿她沒辦法,隻好——擰她耳朵。
那一次,任憑她如何哭,他依舊毫不手軟。
現在好了,又擰她耳朵——
而且,還是同一隻!
簡直——
氣死她了。
這屈辱,以後得連本帶利討回來啊。
“蘇靜雅,你給我聽清楚!”皇甫禦扯著她的耳朵,深怕她聽不懂,於是,蠻橫的收回手,蘇靜雅立馬把自己那隻被他揪住的耳朵貼過去,哭著說,“好嘛,好嘛,我聽著……”
“第一,以後不準碰我的東西,不準進我的房間。”
“哦!”
“第二,讓你住進皇城,全是看在億念的份上,所以你別想打我的主意,懂嗎?!”
“……哦!”
“第三,留在皇城,你除了感恩戴德之外,不準有其他任何的歪心思,一旦被我發現,我會一腳踹你出去,懂嗎?!”
“……懂!”
“第四……”
“還有第四點哦?!”
“你給我閉嘴,我有讓你說話麼?!”
“……好嘛,我閉嘴!”
“第四,在皇城,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必須做什麼,對我言聽計從,不要沒事招惹我,你過你的,我過我的,咱們當陌生人,聽懂了嗎?!”
“……”蘇靜雅聽了他的這個條件,沉默了。
皇甫禦等了許久,沒有聽到回答,不由更憤怒了,用更大的力氣扯她耳朵:“蘇靜雅——”,你啞巴了?!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