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了推蘇靜雅,動作蠻橫,力氣很大。
蘇靜雅腳步不穩,踉蹌了好幾步,險些摔倒。
心不甘情不願站在皇甫禦麵前的時候,蘇靜雅依舊攪動著自己的手指,看都不看她,口齒不清,從喉嚨地發出幾個字:“對不起!”
皇甫禦聽了,濃密的劍眉,不悅地揚了揚。
他同樣沒有看她,隻是專注與身旁替他溫柔上藥的女人。
“流了這麼多血,鼻梁有些紅,明天,會不會腫啊?”白馨一臉心疼地問。
今天,本來跟皇甫禦約好,一起去吃晚餐的,她下午早早結束工作,老板又知道她和皇甫禦的關係,爽快的答應她早退。
誰知……剛上樓,便看見被撞得鼻血橫流的皇甫禦。
一想蘇靜雅這個冒失鬼,她心裏就來氣。
在歐洲,她第一次聽到蘇靜雅的名字,是在皇甫禦去倫敦一年後,他喝得酩酊大醉,神誌不清,蹲在倫敦街頭,吐得昏天黑地,然後從他嘴裏聽到他喊了一整夜的名字。
那一夜,是倫敦那一年的第一場雪。
雪,很大。
不過幾個小時,整個倫敦已經白茫茫的一片,寒凍刺骨。
她取下圍巾,脫下外套,蓋住靠著電杆睡著的男人身上,一整晚,冷得她不停在原地跺腳和哈氣。
第二天,她向趙毅和金木水火詢問,蘇靜雅是誰,他們除了臉色一下暗到黑沉外,每個人都沉默不語。
最終,她還是上國內網頁,才了解這女人的存在。
皇甫禦的親梅竹馬,曾經愛到骨子的女人。
皇甫禦的前妻,卻……懷上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嫁給了他的表哥。
……
在倫敦,她守著皇甫禦熬過了三個年頭,在以為皇甫禦這輩子都忘不了蘇靜雅的時候,他卻突然提出兩人交往。
那天,天空異常陰霾,烏雲很厚很沉,她卻覺得是她活了三十一歲,最晴朗的一天。
她一直以為皇甫禦跟她在一起,隻是為了遺忘蘇靜雅,直到……
她的私生女身份被曝光,她被白家上上下下嫌棄得一無是處,被白家快要趕出白家的時候,那個男人卻出現了。
用外套裹住衣不蔽體的她。
那一夜的皓月,明亮又聖潔,他背著她,一路走回他的別墅,途中,他隻說過一句話,卻讓她淚如雨下:“白馨,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那一刻,她知道,清晰地知道,皇甫禦對她是認真的,與蘇靜雅無關。
雖然,不能排除,他之初和她在一起,是因為……她長得跟蘇靜雅有三分相似。
不過,最重要的是:她愛他,願意跟他在一起,哪怕她極有可能是替身。
而……成為皇甫禦公認的女朋友之後,她在白家的身份,陡然逆轉。
從小就給她安排住最差的房間,穿最舊的衣服,甚至還讓她穿哥哥不要的舊得泛黃的製服去上學的小媽,竟然給她買最貴的珠寶首飾,以及給她打造了最豪華的房間。
隻是,她已經徹徹底底看清那一家人,所以……她並沒有回白家。
皇甫禦這個男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不管在哪裏,所有人都會對他低頭哈腰,禮讓三分,成為他的女人,她的地位都跟著至高無上。
通過皇甫禦,她認識了很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