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市長瞧見皇甫禦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莫名心驚肉跳。摸了摸自己麵前寒磣的幾個“銅板”,又看了眼皇甫禦剛扔賭桌前的是個籌碼,他冷汗涔涔,心虛笑道:“手氣不好,我就不跟了。茶水喝多了,先去方便下,你們繼續!”
話畢,彭市長動作麻利的滾出房間。
他再呆下去,除非瘋了。
皇甫禦的手氣,那叫一個秋風少落葉,雖然他是市長,薪水不錯,偶爾有聰明的人會送點煙酒錢,可是皇甫禦出手,最少都是十個籌碼,一個籌碼十萬,十個籌碼就是一百萬……
幾局,他還能咬牙撐住,可是……長時間堅持,他這輩子都還不清啊。
“彭市長,快去快回,大家都等著呢!”異尊的老鴇麗姐,語氣柔軟地說。
彭市長回頭對著她微微一笑,卻暗地裏擦冷汗。
梭哈的玩法:五張牌,第一張牌是底牌,隻能在最後才翻開,從第二張開始,到第五張,是名牌,大家都可以看見。根據明白,決定自己是“跟”、“加注”,還是“放棄”,或者“清低”。
牌型比較:同花順>四條>富爾豪斯>同花>順子>三條>二對>單對>散牌。
數字比較:A>K>Q>J>10>9>8>7>6>5>4>3>2
花式比較:黑桃>紅桃>草花>方塊
鄭君南看了眼皇甫禦的牌,一張底牌,加K、Q、J、10,而自己是底牌,加3個9,以及一張10,很明顯,皇甫禦的順子,大於他的三條。
而東方炎是底牌,加一對J,以及一對8。
鄭君南笑了笑,說:“禦少,真是好運氣,順子比我的三條,以及炎子的兩對都好。既然禦少玩得這麼開心,不如,鄭某,還是跟了吧!”
明知道是死路,鄭君南還是上前。
東方炎從一開始,就沉默地坐在位置上,極少發言。
皇甫禦瞥了眼鄭君南推出來的十個籌碼,又見東方炎不表態,他勾了勾唇角:“鄭先生,您的好女婿,今兒,是不是有心事?還是,當了你的上門女婿,有些不開心?!玩個牌,都讓人心情沉重,也實在太掃興了。”
聞言,東方炎挑眉,毫不客氣摔了麵前的二十個籌碼,笑道:“禦少說哪兒的話,能娶到鄭叔叔的寶貝女兒,我哪還有什麼心事,哪裏還會不開心?上門女婿又怎麼了?如果大家笑話,就笑話吧,我還算幸運的,總比那些想當,卻當不上的人強。
這人呐,就要懂得滿足,心太大,會死得很慘。
隻要一想到馬上要結婚了,我做夢都會笑醒。剛才,我一直在思考禦少你的底牌呢。明牌雖然是順子,但是,誰知道最後一張底牌,出來會不會變成散牌了!”
皇甫禦聽了,嘴角扯動了幾下,他笑道:“東方少爺,好大的手筆啊。我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不如,這是最後一局?要玩,就玩大點,這樣比較刺激……”
皇甫禦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將麵前高高十幾摞籌碼,全數推倒了賭桌中央:“全押了!”
“……哈哈……禦少好氣魄!”鄭君南衝著皇甫禦豎了豎大拇指,“今天,鄭某看了新聞,先在這裏恭喜禦少新婚快樂。這樣吧,作為賀禮,鄭某也跟了!”
轉而,鄭君南對旁邊的經理說:“馬上點一點,然後給我拿同等的籌碼來!”
“是的,鄭先生!”一旁看牌的經理,看著賭桌上,皇甫禦那一推,至少有一億的籌碼,他頓時驚駭不已。
聽了鄭君南的吩咐,他再度錯愕的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轉身去取籌碼。
“鄭先生,客氣了!”皇甫禦淡淡笑著,目光卻幽幽地轉向東方炎。他修長的手,輕輕敲著桌麵,瞅見東方炎沒有表示,他問,“怎麼,東方少爺,不打算跟嗎?不是說我是散牌嗎?!”
東方炎眼底一暗。區區一個億,他還是有的。隻是,現在不宜暴露身份。
在外界眼中,他東方炎的身價,早已不值一文了。
揚了揚眉,他唇角不動聲色往兩邊一拉,暗暗在心裏冷笑:“皇甫禦,你就得意吧,今晚,有大禮送你!”
剛要說,他棄權的時候,鄭君南發話了:“為了讓禦少盡興,小婿的籌碼,鄭某也出了!”
說著,鄭君南打了個響指,麗姐上前,鄭君南吩咐她去取籌碼。
皇甫禦依舊有一瞬沒一瞬地敲著桌麵,笑道:“鄭先生,好大的手筆啊,不得不說,東方少爺真是好福氣。一億,老丈人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語氣很淡,很輕緩,卻滿滿的全是挖苦。
許諾一牽著許小暖的手,進入賭場時,皇甫禦剛站起身,對身後的趙毅吩咐:“留下來,好好清點下,看在鄭先生這麼大的誠意份上,打個九八折吧,確定付款之後,才能回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