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禦勾了勾唇:“是嗎?那就放馬過來吧,讓我看看你那所謂的戰術!”

……

在皇甫禦與白拓對峙過程中,一旁的內線響起,皇甫禦聽了,對著火焱吩咐:“火焱,聽電話!”

“是!三哥!”火焱上前,拿起點頭,低聲問道,“喂?有什麼事?”

電話是服務台打來的,火焱聽了櫃台小姐的話,抬頭問道:“三哥,樓下說許諾一有事要見你,問你要不要她上來!好像是關於許小暖的!”

“……”皇甫禦俯身打了一杆球,漂亮的進球,聽了火焱的話,英挺的劍眉一擰,卻沒有說話的意思。

“見什麼叫見?那女人來,準沒好事,讓保安趕走!”白拓憤憤地哼。他對許諾一的印象,一直不咋的。

“……是!”火焱低頭講電話的刹那,皇甫禦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讓她上來!”

蘇靜雅回到鄭家時,鄭君南正坐在沙發上,第一次看見鄭君南給她擺臉色,蘇靜雅心裏“咚咚咚”的狂跳不已。

“鄭叔叔,我回來了!”蘇靜雅咬著嘴唇,小聲道。

鄭君南手裏端著茶杯,輕輕搖晃著,然後慢條斯理地抿了口。

蘇靜雅見了,愈發不安。

“鄭叔叔,我知道……錯了!”蘇靜雅埋著腦袋道歉,不敢看鄭君南的表情。

“……”鄭君南喝了半天的茶,才慢慢放下茶杯。

蘇靜雅一直站在大廳裏,雙腿都僵了。

“為什麼要跟著皇甫禦離開訂婚現場?”鄭君南打破了沉寂,一雙陰鷙的眼眸,射向站在大廳正中央,忐忑不安的人。

“……”蘇靜雅呼吸一窒,她攪動著手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在她以為隻要不說話,就能混過去的時候,鄭君南突然“啪~”的一聲,重重啪在桌子上,倏然起身,衝著她勃然大怒地吼,“蘇靜雅,你明明知道,你不可以和皇甫禦在一起,還在自己的訂婚現場跟他跑了,你讓我鄭君南,讓炎子的顏麵何在?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們有多尷尬?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天有多少客人!”

“……”蘇靜雅被嗬斥的渾身一抖,眼淚一下就滾落,她淚眼朦朧地望著鄭君南,委屈的掉淚。

而此刻,東方炎正站在五樓的螺旋梯子上,看著大廳了,束手無策的女人,眼底一片冰冷。他冷漠地瞥了她幾眼,最終轉身回房。

“……最後一遍,你如果再跟皇甫禦藕斷絲連,你就不是我的女兒!”鄭君南抬手指著蘇靜雅的鼻子說,見她像一塊木頭一樣杵在那裏,莫名就覺得礙眼,他衝著她大吼,“還站在這裏幹什麼?回房給我反省,不好好檢討自己,不準出鄭家大門!”

蘇靜雅啊神經一麻,她惶恐地看著鄭君南,愣了三秒,然後宛如遇到生命危險的兔子,狼狽又急切地往樓上跑。

鄭君南看著她倉皇的樣子,心裏愈發煩躁,抓起剛剛才喝過的茶杯,“啪~”的一聲,氣急敗壞砸在牆壁上,粉碎。

蘇靜雅躲回自己的房間,驚恐害怕的將門板上所有的內鎖別上,依舊沒有絲毫安全感,她惶恐地跳上床,扯過被子將瑟瑟發抖的自己,嚴嚴實實捂起來。

她從來沒有見過鄭君南發怒的樣子,今天,她是第一次看見。

原來,鄭君南生氣起來,神情是如此嚇人,好像要將她吃掉一般。

蘇靜雅無法抑製的哭出來,一邊發抖,一邊伸手去摸手機。

找了半天,最終才在遺留在訂婚現場的包包裏找到手機,她哭著撥打皇甫禦的電話號碼,耐心等待皇甫禦接通,可是……手機那頭傳來幾聲‘嘟嘟’聲之後,便關了機。

當聽到冰冷女音的提示時,蘇靜雅的心,一下跌到了穀底。

她躺在床上,默默流著眼淚。

害怕又委屈。

孤獨又無助。

這種感覺,就像她剛去美國一樣,絕望的找不到任何生機。

她傻傻呆呆地望著手機,眼淚好像決堤的洪水。

昨天,皇甫禦那麼生氣的離開公寓,依照他的性格,肯定不會接她的電話。

蘇靜雅縮在大床的一角,看著床頭櫃上放著的那隻被剪掉腦袋的布熊,她死死咬著嘴唇,喃喃問道:“小樂樂,怎麼辦?鄭叔叔生氣了,歡歡也生氣了,小樂樂,我該怎麼辦?!”

之前,她以為鄭君南對她有求必應,但是經過剛才的事情,讓她明白:想讓他取消她和東方炎的訂婚,簡直比登天還難。

如果鄭君南不同意,那她和皇甫禦,到底應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