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門,被重重撞上。

蘇靜雅扯開嗓子就尖叫——

啊啊……

這個神經病男人。

蘇靜雅無比氣憤的同時,也沮喪的歎了口氣……

晚上七點,蘇靜雅呆在公寓裏,餓得肚子咕咕叫,她去廚房翻冰箱,裏麵空無一物,最後她換了衣服,去附近的超市買些食材。

想要買些斑節蝦,回去清蒸著吃,蘇靜雅推著車,扯了一個塑料袋,等著前麵兩個穿得的女人,尖著手指慢吞吞挑著斑節蝦,她有些著急。不過,一向喜歡吃蝦的她,還是決定等著。

“你知道‘情瑟’那個叫楚依的妓.女嗎?”一個女人,大刺刺地說,絲毫不顧及在公共場合。

“楚依?!知道啊!”另一個女人皺著眉頭,細細想了想才回答,“被禦少睡了一晚,一夜成名啊。聽說,‘情瑟’的經理,直接把她當國寶一樣養著!”

“切~,國寶又怎樣,還不是一隻熊貓,再漂亮的熊貓,也會有黑眼圈。”A女人說,“我還真沒見過被一個男人睡了,這麼沾沾自喜的女人!”

“喲,你這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B女人。

“哪有,你不知道那女人賤死了,前兩天不是參加了一個拍賣會嗎?跟咱們會所的大姐杠起來了。那語氣,衝著呢!其實,長得也就那樣,真不知道她得意什麼。要不是我當時不在,否則一定抓花那不要臉的女人的臉,敢欺負咱們大姐!”

“別人有橫的資本,再怎樣,也有禦少撐腰,算了,咱們會所惹不起‘情瑟’,你不知道吧,據說‘情瑟’的幕後老板是禦少,禦少暗地裏在‘情瑟’養了很多女人,最寵的就是那個叫楚依的,‘情瑟’內部人員說,楚依還是禦少親自破的,不然,哪有那麼大的麵子,經理都忍讓三分!”

“不過,我聽說是禦少用……”A女人,在B女的耳畔一陣低語,惹得B女哈哈大笑,“噗……”

……

蘇靜雅站在她們身後,聽著她們嘴裏蹦出汙穢不堪的話,她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楚依?!

該不會是那天她在‘情瑟’撞見的那位吧?!

蘇靜雅惡狠狠地瞪了兩個女人一眼,氣得鼻子都冒煙了,憤怒萬千地推著購物車離開。

蘇靜雅胡亂抓著東西,扔在購物車,無法抑製在心裏謾罵。

怎麼走哪裏都能聽到他的新聞,惡心死她了。

蘇靜雅找不到東西出氣,隻得站在胡蘿卜攤位前,咬牙切齒的將蘿卜一根根擰斷。

“這位小姐,你在幹什麼?!你把胡蘿卜擰斷,要我們怎麼賣?”在導購員氣急敗壞地大吼聲中,蘇靜雅猛然回過神,看著被擰斷的一大堆胡蘿卜,她……目瞪口呆!

皇甫禦出了蘇靜雅的公寓,鑽進轎車便呼嘯離去。

隻是,當他的車,穩穩當當停在孤兒院門口時,這才反應過來:他來孤兒院做什麼?!

本想立即調轉車頭離開,但是……他還是無法自控下車走進去。

神不知鬼不覺去了大榕樹下,此刻,天色微微泛黑,天空飄著小雨,皇甫禦遠遠的,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著掛在枝條上,在夜風中飄蕩的紅色絲帶,他呼吸一窒。

快步跑上前,他這才看仔細,的確是紅色絲帶。

這時,正有一名清潔工搭著梯子,一邊罵著一邊用剪刀將絲帶剪短:“是誰吃飽了撐著,掛這麼紅絲帶,招幽靈,還是咋的?!”

皇甫禦盯著絲帶,見清潔工用剪刀一條一條剪掉,他氣急敗壞一腳狠狠揣在梯子上,清潔工搖搖想要墜地抱著梯子,哭叫著喊:“你在幹什麼?不要踹梯子,我要摔下來了!”

“紅色絲帶是誰掛上去的?”皇甫禦咆哮著質問。

清潔工被皇甫禦駭人的表情,嚇得不淺,他聲線發抖地說:“我不知道,莫名就被人掛了很多絲帶,真不知道!”

皇甫禦憤憤瞪著他,咬牙道:“不準再剪,少一條,我就要了你的命!”

話畢,皇甫禦轉身就往回跑。

可是清潔工卻很膽怯地說:“可是院長讓我清理幹淨,看著不吉利!”

“你就跟院長說,是我皇甫禦不讓取的。”皇甫禦吼這句話的時候,人已經距離榕樹很遠很遠了。

清潔工戰戰兢兢站在梯子上,看著人字梯被皇甫禦一腳踹得快要倒了,他不敢挪動一分,悲催又淒涼地喊:“救命啊,救命啊……”

黑色轎車,“唰~”的一聲,在原野上奔馳,皇甫禦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握著方向盤的手,隱隱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