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雅含著蝦子,目瞪口呆盯著皇甫禦,半天才緩過神來,她嚇得哇哇大叫,低頭就要把蝦子吐出來。
這男人簡直太惡心了,居然用牙齒剝蝦,還喂給她吃!
嗷嗷嗷~!!簡直惡心死她了!!
然,她腦袋還沒低下去,蝦子還沒吐出來,皇甫禦淡漠的聲音繼續響起:“可以吐,但後果是:必須吃兩個!你吐幾個,就按照翻倍來算!”
“……你很惡心,居然讓我吃沾著你口水的蝦!”蘇靜雅含著蝦,不敢吐掉,更不敢吞掉,就那麼含在嘴裏大聲嚷嚷,淚流滿麵。
皇甫禦似乎十分欣賞她的抓狂,她越是急躁,他就越是舒心。他抬起手,扣住著自己的下巴,指腹,輕輕磨蹭著很淺很淺的胡渣:“親愛的,這樣吃飯,雖然比拿筷子和勺子喂你有情趣多了,可是效率實在太低了,想吃我口水,明說,咱們舌吻,速度和質量高多了!”
覷著他滿臉意味深長的壞笑,蘇靜雅真的抓狂了,憋屈的都哭出來:“……皇甫禦,你就知道欺負我!誰要吃你口水?惡心死我了!”
說著,她又要低頭把蝦子吐掉。
皇甫禦:“馬上嚼碎吞下去,敢吐出來,我說過,會讓你再吃兩隻!”
迫不得已,蘇靜雅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忍著惡心的感覺,硬生生將那隻被皇甫禦用牙齒剝掉的蝦子吞下去。
剛一吞下,她就覺得自己的胃:火辣辣的,好似中毒了一樣。
皇甫禦見她好像吃了一隻蒼蠅的表情,整張小臉都皺起來了,紅撲撲的臉蛋還掛著兩道反光的淚痕,不由的,他覺得特別好笑,別過俊臉,他斜斜勾唇笑起來。他不清楚,是不是其他男人跟他一樣,特別喜歡看自己喜歡的女人吃癟、生氣的樣子,最最喜歡被自己捉弄憋屈的樣子,從小到大,每次欺負她,看見她那可憐巴巴、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他心情就會變得莫名好。
這種失而複得的感覺,又回來了。
剛開始,他以為孫晴空是她時,把她接回來,也會有意無意欺負孫晴空,孫晴空也會憋屈、撒氣,可是……那種感覺,完全不像逗蘇靜雅這麼好玩。逗孫晴空幾次,他就膩了,索性從此以後不跟她開玩笑。
皇甫禦笑夠了,才扭回頭,而臉上的笑容,在扭回來之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
蘇靜雅一直盯著皇甫禦的側臉,在察覺到他居然在嘲笑她時,氣得小拳頭都握得咯咯作響。
皇甫禦麵無表情掃了眼餐桌上的食物,衝著蘇靜雅挑了挑眉:“說吧,到底是自己吃,還是……讓我變著法子喂你?”說這番話的時候,尤其是在說後麵幾個字,皇甫禦咬字很重。
蘇靜雅嚇得臉色一白,大聲吼道:“我自己吃,我自己有手,不用麻煩你!”
說著,她就要從皇甫禦腿上站起身。
皇甫禦本能的用力一摟,蘇靜雅扭頭瞪著他,用無辜的聲音說:“坐你腿上,我吃飯……沒胃口!”
這一次,皇甫禦到沒怎麼難為她,很大方的放開她,而蘇靜雅一得自由,立即跳到旁邊的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