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臉又紅又腫,連眼睛都腫成快要變成一條縫隙,滿臉的血,非常恐怖,非常猙獰,非常……詭異。

孫晴空一陣驚恐尖叫,而王安然十分滿意她的惶恐,冷冷一笑,她微微俯身,在她耳邊笑著低聲問道:“孫晴空,這條蛇,可是毒蛇。你說,我讓它在你臉上遊一圈,到底是咬死你,還是毒死你?嗯?”

孫晴空完全敗下陣來,精神崩潰了,她哭著大聲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把蛇拿開,趕快拿開!!”

“趕快把你這幾年的罪行,全部統統錄下來,否則……”王安然眉目一寒,將毒蛇往孫晴空腫起來的臉頰一靠近,孫晴空立即下的嚎啕大哭起來,連連尖叫著大喊道,“……好,好,我說……我說……”

見她終於投降,王安然鬆了口氣。有了這錄音,她就好找皇甫禦算賬了,靜雅也好翻身。

重新把瓶蓋塞上,她把錄音筆遞上,用眼神示意孫晴空說話。

孫晴空吸了吸脖子,全身瑟瑟發抖,而一大一小,極不勻稱的眼睛,快速轉動著。

她必須盡快想到逃跑的辦法,如果再落到這瘋女人手裏,她肯定得玩完。

正當她想破腦袋也找不到辦法的時候,她瞄到窗外有人影一閃而過,目光微微一閃,她突然換了一種姿態,哭著大聲吼道:“好!!我說,我把當年的事實說出來!!”

“你丫的再廢話,老娘把你舌頭剪下來!”王安然見孫晴空支支吾吾,十分不悅,剛要拿過瓶子再次恐嚇她時,突然“砰~”的一聲——

放在地上的瓶子被子彈射穿,玻璃碎片四處飛濺,而那條手指粗的紅色,也被射中腦袋,痛苦在地上扭扣住著身體。

在美國念書的時候,因為父親是國際醫務人員,時常被派遣到中東動.亂地區救人,所以她從小到大,時常參與軍事演習,所以對這方麵十分敏感熟悉。

在意識到什麼時,她伸手就要去掐孫晴空的脖子,然而剛上前兩步,“噠噠噠~”三顆子彈在她腳邊濺起一連串的灰塵,逼著她退後好幾步。

四名保鏢聽到槍響,木然地愣了半天,最後尖叫著四處藏躲。

王安然扭頭看向子彈射來的方向,剛好是工廠唯一的窗戶,她恨得咬牙切齒,悔恨忘記關窗戶的同時,她瞄到一隻黑洞洞的槍口突然對準自己,快速幾個翻身,躲在一塊陳舊的鋼板身後。

噠噠噠——

一連串子彈響起的同時,“咚~”的一聲,廢棄工廠的大鐵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啪~”,年久失修的大鐵門重重倒在地上,揚起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在空中飛舞。

王安然扭頭望去,立即看見二三十名全身黑衣、身手矯健的保鏢無聲無息闖入,那場麵跟電視劇裏訓練有素的武警部隊闖入黑幫老窩的感覺有得一拚。

黑衣人群緩緩分開,一名身材頎長健碩,一身黑色風衣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他背著光,王安然看不清他的容貌表情,但是憑借女人的直覺,她能斷定他的身份——皇甫禦。

該死的,她以為皇甫禦會單獨赴約,卻沒想到竟然卑鄙帶來了大部隊。

腦子裏蹦出“玩鳥”兩個字的同時,她也暗暗大叫“不妙”,如果被他抓住,那麼……連累靜雅,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