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雅看著他毫無眷念的背影,胸口劇烈一收縮,她腦子嗡嗡地響,完全懵了。什麼剛才她隨便和其他男人上床?什麼她懷著其他男人的孩子?什麼她明明已經結過婚了,居然還跟他結婚?
他到底在說什麼?!
她剛才被孫晴空關在衛生間,什麼事情都沒做啊。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絕情?為什麼不把事情查清楚,就隨便定她死罪?為什麼,一點點信任都不給她?
蘇靜雅抓起床上的文件袋,疾步追出去,剛好在電梯門口看見皇甫禦,她快速衝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文件塞進他手裏,她喑啞著早已經哭得沙啞的嗓音,低低卻十分堅定地說:“我不會和你離婚,死也不離婚!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今天晚上,我什麼都沒做,我隻是被人關在衛生間了,禦,你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
皇甫禦看著哭得泣不成聲的女人,愈發覺得憎惡,盯著被她抓住的手,隨即猛然收回:“蘇靜雅,不要在我麵前,再用眼淚騙我,我是不會上當了。如果我皇甫禦,再相信你,就真的是白癡,是窩囊廢!”
看見皇甫禦走進電梯,蘇靜雅急得連忙抓住他的衣角,單手承在電梯門上,不讓電梯合攏:“我希望你對我公平一點,把今晚的事情調查清楚,不要隨便判我死罪,好不好?不要再隨便離開我,不要隨便不要我,好不好!算我求你!”
皇甫禦一聽她的話,不禁冷冷笑了起來,“調查清楚?對你公平一點?”
皇甫禦懶散的瞄著電梯的四壁,在蘇靜雅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突然暴戾狂吼起來:“那你為什麼不對我公平一點?在你懷上別人孩子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說你愛我,不過是愛我的地位和我的金錢!蘇靜雅,你這個女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惡心?”
說著,他抬腿,一腳把她踹在地上,一邊伸手去按關門鍵,一邊冷冷低吼:“早在你流產前,我已經打算和你離婚,然後和晴空結婚,不想死,就給我把字簽了,不然你隻有痛苦的份兒!”
皇甫禦冷漠地橫了她一眼,蘇靜雅趴在地上,腦子完全空了。
在她流產前,他已經計劃和她離婚,然後娶孫晴空了?
那這三個月他對她的好,算什麼?
那她究竟在他心裏算什麼?
望著掉在地上的文件,蘇靜雅哭著去錘電梯,然後轉身就朝樓梯口跑去。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怎麼可以娶孫晴空?怎麼可以不要她?怎麼可以又拋棄她?
他明明答應過,這輩子都和她在一起的,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當初說什麼,隻要是她,就算化成灰,他也認識。可是……她就活生生站在他麵前,他根本就認不出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她。
騙人的,全是騙人的!!
蘇靜雅在停車場裏追到了皇甫禦,見他發動車子要離開,蘇靜雅什麼都不顧衝上前攔住他,哭著大聲喊道:“歡歡,你再仔仔細細看看我!!難道,你沒有一丁點感覺嗎?難道,我和小時候的樂樂,一點點都不像嗎?難道,你真的再也無法從我身上找到一丁點樂樂的存在嗎?皇甫禦,你個大白癡,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才是樂樂?你清醒一點,我拜托你清醒一點,仔仔細細看看我!”